柳玉幾人披好戰甲來到城頭,這時的夏侯霸已經跟一人戰作一團,細看一陣,隻見那人身體短小,一身的火紅戰甲沉沉發亮,使一對雙劍,頭戴紅盔,整張隻露出兩隻黑烏烏的眼珠子讓人看不清她大臉容。

柳玉看她身段纖細,踩在馬鞍上的腳也比其他要要細上很多,對著城頭一小兵問道:“叫陣的女將就是這人嗎?”

“回大都督,正是此人。”

柳玉並沒細說什麼,雙眼盯著戰局中的二人,夏侯霸體格威武,使一把大鐵斧重有五十多斤,雙手舞耍起來刮得呼呼作響,戰斧大起大落地掃刮著,完全占據了主動,而那女將手中雙劍不敢正麵迎重斧,隻能在那左右地閃避著。

“快看,夏侯那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那女將我看快不行了,難道東吾真的沒人嗎,居然要靠一婦人上戰場。”

柳玉並沒有理會曹威的興奮的喝彩,雙眼遠眺望向前方陳兵列陣的東吾軍隊,隻見他們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人馬時而奔跑變換著各種隊形,各個兵種進退迅速有章。

合肥城剛逢一場大戰,死傷過萬,城門內外還橫七豎八地躺著敵我雙方的屍體未曾來得及清理,血汙一大片一大片的,經太陽一陣的暴曬,屍體汙血發出一陣陣的惡臭,成群的蒼蠅在上邊嗡嗡亂飛,讓人看了好不惡心。

柳玉隻見敵陣中的士兵眼神恬靜淡然,並沒有過多恐懼,顯然對這種場麵司空見慣,他們個個都是手握著武器,軍容如一。

“靜如處子,動若絞兔,恬然不迫,好一支軍紀嚴明的東吳尖兵啊。”

柳玉心中暗暗把自己的軍隊跟這支敵軍做比較,得到的結論:“要是人數上一比一的對決的話,己方絕對不是這支軍隊的對手,可要是五對一的情況下,絕對能穩贏,合肥城中有四萬的人馬,李典帶走三千,剛才一戰傷亡的二千多人,留守城中必須得有一萬。”

“二萬五對上五千,絕對是手到拿來的事情,不知道敵人的統領是什麼人,居然會練出如此精兵來。”

柳玉口裏喃喃語道,這時曹真拍了拍自己,柳玉向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敵軍陣中衝出一支小隊,一將一馬當先,敵將跨下俊馬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鈴鐺,俊馬一路奔來,身上叮噹作響,看上去很是拉風。

“操,是來打仗的還是來溜馬的,都快被他吵死了。”

曹威很是不屑敵人的飛揚跋扈破口罵了一句。

“別大意,那將是敵人大將甘寧,號稱江東第一猛將,此人每次作戰都得馬掛響鈴,看他不爽的人多的是了,可他照樣能出來溜馬,人飛揚跋扈人家也有那資本。”

果不出柳玉所言,甘寧跨下俊馬叮噹一陣,後邊一扛旗的小兵跟來,上邊寫著一個大大的甘字,甘寧勒住馬繩自傲地望著城頭上,眼神一轉很快就定格在柳玉的身上,畢竟他身穿大都督的戰甲很是醒目。

“傳我軍令,於禁領一萬人嚴守城門,以防敵人突襲,其餘人隨本都督出城列陣,準備迎敵。”

“是。”眾將大聲一喝,提起武器紛紛小跑下城。

合肥城門吱的一聲打開,柳玉第一個衝出,身後二萬多人跟在後邊,出到離城門百五十步左右,柳玉勒住了戰馬,身後一陣的馬蹄聲碎,曹軍迅速地結出戰陣。

隻見笙旗飄飄,寒光陣陣,戰馬條件反射似的都在原地哈著大氣,踢著泥土。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己方一都尉手紅長槍一指敵陣神氣地叫喊著。

柳玉這時注視著場中間戰得難解難分的二人,夏侯霸久攻擊一陣也見奏效,體力和心理的承受能力已經減低了很多,有一斧,沒一斧地砍著,而敵人女兵將也避得輕鬆,夏侯霸手上的力量雖說減少可也不是一女子能承受的,一斧砍實了也得被腰斬,女將也不敢大意。

“我是錦帆甘寧甘興霸甘爺爺,赤壁一戰追得你們大少將領東躲西藏的就是我了,有哪個不怕死的就出來試試你爺爺的厲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