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外兩個造型逼真的石獅分立左右,單從這門庭便能看出這家主人身份不凡。
解逸伸手敲門,好半晌後,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才從門內傳出。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將大門開條縫,探出腦袋看了看,然後目光落在解逸身上問:“這位公子找誰?”
“老丈,我是你家史公子同門,特來拜訪史公子。”解逸向老人家行禮道。
“原來是公子同門,那您就是神仙中人了,恕老朽眼拙。”老人說完,趕忙向解逸行個大禮,直起後道:“我家老爺半年前就帶著家眷去了京城,這宅子裏除了老朽就剩下幾個打掃庭院地。”
“半年前去了京城?”
老人雖然回答簡潔,解逸卻是明了,史府尊帶著家眷一去京城半年,定然是由於職位上的調整或官位的晉升,聯想到史從文和他在平沙陵的交談,解逸也覺得這天寧國確實風雨飄搖。
辭了老人,解逸又往回走,葫蘆裏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他有心事,開口向他詢問。
解逸歎口氣道:“原本打算回來後好好陪陪家人,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史從文是我好友,他的事情我能幫就得幫,更何況我的家人都是凡人,以後還要仰仗天寧國的勢力來庇護,如果天寧國落到和苟利暉有關的人手裏,那以後還會有許多麻煩事情。”
“你們外域的人當真是麻煩,要是在內域,但凡有人被哪個宗門收為弟子,就要斬斷凡俗中的牽掛,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煉上,不然的話,諸多因果牽連會產生更多羈絆,有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所成就。”
聽到女子這話,解逸沉吟片刻問道:“所謂修煉,修的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修煉,自然修的是道,道是萬物存在的真理,修煉的目的就是為了掌握道,從而增加壽元,以至於淩駕萬物之上。”葫蘆內女子的聲音極為堅定。
解逸對此不置可否,他現在隻是修煉的初級階段,以後能走多遠現在也都未知,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擁有的一切,別給自己將來留下什麼遺憾。。
天寧國皇城內。
卯時剛至,天色尚暗,皇帝歐辰拓已經召集幾位近臣到了天詹樓,這天詹樓是皇帝平時閱覽書卷和批閱奏折的地方,此刻卻像是一個小小的朝堂。
“諸位卿家,近些年來朕身體欠佳,逐漸被國丈掌握大權,如今國丈逼朕退位禪讓,不知諸位卿家有何良策能挽回大局?咳咳咳。。”
歐辰拓約麼四十歲左右,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病態的紅暈,隻說了一句話便已經開始猛烈咳嗽,他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玉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吞進嘴裏,這一套動作十分連貫,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聽到皇帝問話,親信大臣中站起一人行禮道:“陛下,國丈之所以敢如此囂張逼陛下退位禪讓,無非是仗著自己有兩名大供奉,如今我們這邊隻有一個大供奉,這件事情當真棘手的很!”
修士因為進階歸元或者先天神體失敗後,修為便一直停在開藏圓滿或後天神體圓滿,這種情況下,有些人會選擇去凡國做一名大供奉,接受凡國的供養和皇帝地調遣。
天寧國原本有兩個大供奉,被國丈策反一個後,雙方的實力也才是半斤八兩,就在所有人以為一場戰爭不可避免時,國丈一方突然多出一個大供奉,這多出的一個大供奉徹底改變了格局,不僅讓戰爭煙消雲散,還讓國丈借此直接逼迫皇帝退位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