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猶豫中的文人愛戀(1 / 2)

這是個二十五歲的離婚女孩。她的婚姻極短。她的眼神裏有一種迷人的光采。做為朋友,我在聽,如果做為男人,她對我是熟視無睹的。

她有個很好的名子:於是男。一個耐人尋味的名子。雖然我弄不清這個名子的真偽。我們在一起是不談性的,她隻是給我講了一個比較傷心的故事。她從前有個很好的夥伴,那是個隻有十九歲的女孩子,她們走過一段一起哭過一起笑過的日子後,女孩子隨家遷走了。她無數次想去尋找那個女孩子,可不知何故,那個女孩子一直沒有跟她再聯係。後來,她明白了,她們這種關係的女孩子之間,是沒有歸宿的,那個遠走的女孩子對她來說,是個永遠的迥避。如果,那個女孩子真的走不出自己的情感,她們又會怎麼樣?她沒有了那個女孩子,隻有做一個人的漂泊。

講故事的女孩子也讓我也講一件傷心事。我不想把雪菲兒說出來,在這裏說她,沒準她會做什麼不好的夢呢。再說,我與雪菲兒的愛也不是傷心事。那什麼事傷心呢?我隻好把自己離婚後走進風雨世界的事講給她了,說有一次,我到外地辦事,東西丟光了。那時,已經離了婚,打電話給朋友,但是錢彙到這個城市最少也得兩天。如果彙到了,我也沒有身份證明來支取啊。我想找他去過的那個出版單位,想讓他把錢彙到出版社。可人家出版社跟本記不清他了。想想看,你對一個出版社說,隻是一個作者,你想讓他們給你證明,人家會怎麼想?那時,我連辦一張龍卡的幾元錢也沒有了。

我想了想,決定住水泥管子。錢,就讓它自動退回去吧。年前,國家民政部專門清理了街頭巷尾的乞丐和盲流人員。如果他們把我從這裏找出來,不論是把我當在逃犯還是盲流,都是不錯的,起碼會有吃住的地方,還能對國家福利政策做點調研。哈哈。說真的,我真的盼著有人來“領”我。在這裏,有真的乞丐與我爭地盤,我惹不起他們,隻好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狗。離開了。

我逃離了那個城市,又回到了這裏。靠的是在餐館打工掙了點錢。

在我的夙命觀裏,我天生就有一種漂流意識,在我活得最安逸的日子裏,我也總夢著自己睡在那種地方。我的家就是漂流的路上,在不確定的地方,家,是一種深遠的陌生。我是個天生憂鬱氣質的男人,在不懂感情的時候偏偏是性衝動最強烈的時候,是如海嘯般在浪奔潮湧的感覺。在懂得愛的時候,青春不僅死了,生存的起點還要從負值開始。是的,我是知識分子,我相信我的生存狀態會隨著我為社會的付出,而會得到步步承認。我是個普通人,跟你一樣有生活的磨難。那個女孩子關注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