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個瘟神終於出獄了。”
“這種家夥都能出去,真是沒有天理,和他這種禍害相比,老子簡直可以稱之為大善人。”
泓北監獄有個外號,被稱之為惡人穀。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這裏聚集了眾多窮凶極惡之徒,尋常小偷小摸之輩一聽要被送往這裏,腿肚子都發軟。
這裏的規矩和法製相當森嚴,然而今天卻與往日不同。
在左右兩位獄警的陪伴下,一名身穿囚服的青年人大步走了出來。
對於周遭囚犯的議論,視若無睹。
他今年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步伐沉穩,眸若寒星,龍行虎步,讓人不敢小覷。
這人名叫李星寒,是一名即將出獄的囚犯。
押送李星寒的兩名獄警,是一男一女,女獄警聽到號子裏的低聲議論,不禁皺起英眉喝道:
“不得喧嘩,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男獄警對此卻不屑一顧,斜著眼睛乜了一眼身旁的李星寒,冷笑說道:
“這是什麼世道,這種叛國賊才蹲三年,什麼退役兵王,曾經立下再多功績,一旦回歸社會,也隻能淪為社會上的渣滓。”
對於男獄警的奚落,李星寒似乎不以為意,隻是腦海裏回憶起當初進監獄前的一些畫麵。
“為什麼選我?”
寬敞的辦公室窗前,肩抗三枚將星的中年男人,親自為李星寒點燃了一根特供香煙,然後把剩下的半盒揣進李星寒的口袋裏,沉默片刻道:
“這次的任務十分艱巨,組織裏研究了很久,隻有精通醫術的你,或許才能有希望完成這項任務。”
說到這裏,大將的臉上盡是惋惜之色,猶豫了許久才歎息說道:
“我知道,接了這個任務以後,你將再不是我大國那個勳章無數的軍中戰神,甚至一生都將被雪藏,如果你不願意……”
聽到大將的話,李星寒毫不在意的笑道:
“如果沒有國家的栽培,我現在仍是個孤兒,隻知道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比起戰友們喋血沙場,馬革裹屍,這不算什麼。”
說完這番話,李星寒的表情變得肅然而凝重,他轉過頭來,衝著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將鄭重地行了個軍禮。
“一切為了大國!”
麵前的大將神情一肅,同樣肅穆回禮:“一切為了大國!”
記憶的片段不斷閃現,在獄警押送下的李星寒,忍不住摸了摸上衣口袋裏的一張薄薄的信紙。
三年的牢獄生涯,無數彪炳卓絕的功勳,為的就是換來這一張薄紙。
對方刻薄的話語,讓女獄警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聲說道:
“好了,你少說兩句,星寒在獄中的表現很不錯,減刑也是理所應當的。”
男獄警的笑容頗為嘲弄,沒有放過這最後奚落李星寒的機會,繼續說道:
“這種兵痞子,除了打架還會什麼?退役轉業一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回國路上就讓我大國損失了一位蘇院士,結果還是被引渡回來的,嘖嘖,軍事法庭,普通人一輩子沒機會去的地方,他都去遍了吧?”
“叛國狗。”
男獄警用隻有三人能夠聽見的聲音低聲罵了一句。
對於獄警的謾罵,李星寒充耳不聞。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張信紙之上,提前出獄,非他所願,隻是他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拿著這封信出去,找到我的女兒,不管怎麼說,我女兒是無罪的,請你一定要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