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英傑一路走過去,看到城裏的人生活狀態並不好,最起碼,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有很多人沒有鞋子穿,能穿上靴子的人都是貴人,屬於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加工稻穀都是依靠手工,在搗臼裏搗碎了,產量低劣,更多的人是以家庭為單位來勞動的,婦孺老弱比較多一些,走到他自己的作坊的時候,馬上就明白過來,年輕的男人和手腳麻利的女人都在自己的作坊裏做事。
他們給官家做事,來抵消家裏的賦稅,說白了就是要承受統治階級的壓迫,生產的工具也不一樣,官家作坊裏麵的人使用的工具大都是鐵器,重量小,效率高,農人的手裏都是石器,沉重而易碎,他們在田裏一年到頭地勞作,很是辛苦。
加上衛生條件差等等原因,這裏的人很少能看到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盡管君王們規定的徭役製度,也就是男子在軍隊裏的服役是19歲到60歲,可是,一個軍人,特別是職業的軍人,在這個動亂的年代裏,很少有人能活到那麼大的年齡。
經過一天的走訪之後,寧英傑對這個時代的社會結構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他就要做出自己的努力,來改變一些東西,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渾渾噩噩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傍晚了,五月的天氣,已經很悶熱了,天上的陰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消散了,露出藍藍的天空來,媚兒就在大門口的地方等著寧英傑回來,看到他之後,不像以前那麼懼怕了,跺著腳嗔怒地說道:“你去哪兒了?一走就是一天。”
寧英傑對馬如龍說道:“我走到哪裏,需要請假嗎?”
“請假?”馬如龍莫名其妙地問道。
“呃,就是需要誰的允許嗎?”
“不需要啊,將軍在這裏就是天都管的著。”
寧英傑這才放心,笑嘻嘻地對媚兒說道:“我不要你管。”
“你……”媚兒一轉身走了。
馬如龍喃喃地說道:“她一定是瘋了,敢對將軍這麼說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又是媚兒來陪他,寧英傑驚訝地說道:“不是一天換一個人嗎?怎麼還是你?”
媚兒笑著說道:“難道,你想人人都知道,你不是將軍本人啊?這種事,瞞不過女人的,別看你在人前裝模作樣的,隻有女人跟你是接觸最親密的。”
寧英傑納悶地說道:“難道,你就能幫我保守秘密了?”
“那當然,將軍,我還想聽拿的那些故事,房子真的能蓋起天那麼高?”
“不是天那麼高,而是有一百多層,大家都密密麻麻住在一起。”
“那麼,放個屁都能聽見?”媚兒好奇地問道。
“放……女孩子,說話不要那麼粗俗,那些關於隱私的事情,是不能拿來談論的。”
“啥叫隱私?”
“就是,你跟寧英傑之間的在床上的那些事,你能到處去說給別人聽嗎?”
“那倒是,怪羞人的,你不像是男人。”
“怎麼不像了?”寧英傑心想,難道,男人不單單是有男性的特征?在這個時代還有另外的檢測標準?
“你不會跟女人睡覺,算是什麼男人?”
寧英傑苦笑著說道:“那是因為,我們不熟悉,如果我真的愛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可是,有的男人睡了女人,連名字都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