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眼低垂,但是在坐的人都是五百年前見證了那場恩怨情仇的人。

怎麼會認不出來這位是當初鼎鼎有名的那位尊上呢?

他當初的地位可是和如今這位帝君相當,都是修真界第一人!

如今這位帝君的兒子身邊的女人,居然和那位尊上一模一樣,這還能說是巧合嗎?

雲呈鈺低垂眉眼站著,沒有蘇雪的允許,她是不敢出聲的,無論蘇雪如何寵愛她,她也隻是蘇雪的側室,沒有允許,怎麼能發言呢?

所以隻能盯著所有人異樣的眼神,為蘇雪添菜添飯。

這個時候,外邊行禮的蘇悅才走了進來,她身為蘇雪的側妃,雖然不是正室,但是在帝君這裏也是要行一個簡單的儀式的。

隻是蘇雪到場與否就不重要了。

所以蘇雪就並沒有去,隻有蘇悅一個人去了。

蘇悅慢慢走到了蘇雪的麵前,跪在地上:“妾給夫主請安,請夫主憐惜。”

她的手交疊著放在地上,頭慢慢的叩了下去。

蘇雪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丫鬟,就立刻有人為雲呈鈺搬了個秀墩過來,她慢慢坐了上去。

蘇雪輕笑,看了蘇悅一眼:“進門以後,和阿鈺好好相處,不許做出有辱我族的事情。”

蘇悅乖巧應是,又轉頭向著雲呈鈺:“妾拜見姐姐。”

雲呈鈺一陣牙疼,她垂眸看了蘇悅一眼,才說:“你好好服侍夫君便好了。”

她其實說不出讓蘇悅和夫君開枝散葉的話語,好久才想了這麼一句。

蘇悅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向帝君和蘇南煙請安的,所以隻是這樣就可以結束了。

蘇悅剛要扶著丫鬟的手站起來,就聽見了一個清朗的男聲:“且慢!”

蘇悅抬頭,有些詫異,這個杜茗玉要做什麼?居然在這個場合裏跑出來?

蘇雪也看向了蘇茗玉:“原來杜先生也來了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杜茗玉冷笑一聲:“蘇師妹如此仗勢欺人,逼迫阿悅做你的妾侍,是不是有些仗勢欺人了?”

蘇雪看著杜茗玉,輕笑:“阿悅,你的愛慕者就差說我逼良為娼了,你不說兩句?”

蘇悅幾乎殺了杜茗玉的心都有了,這人也太過於自以為是了,破壞她這麼重要的場合,真的該死!

隻是,她並不敢在蘇雪麵前表現出來,畢竟他們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

雖然這個大喜的日子隻是她自己的臆想,阿雪根本就不在意。

蘇悅膝行兩步,跪在蘇雪麵前:“夫君明鑒,妾做了那麼多錯事,如今夫君願意讓妾在您身邊服侍,已經是開恩。

妾怎敢奢望其他的,這位杜先生,妾和他並不熟識,並不知道他會這樣破壞妾和夫君大喜的日子。”

蘇雪嗤笑一聲:“杜先生可聽見了,你的阿悅師妹,可並不喜歡你這樣的出頭呢!”

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抱在懷裏,漫不經心的說:“不過一個妾侍罷了,杜先生喜歡,不如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