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恕我直言。

你所說之事,皆是賢良夢寐以求之事,

為了解救天下男人,我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願意跟隨江兄離開濮城,走南闖北,身犯險境。

可為何一定要與家族斷絕所有關係?

賢良認為,人之所以為人,乃是重情重義使然。

若是罔顧了人倫親情,與鳥獸何異?”

楚賢良畢竟是從小受到嚴格貴族家庭教育的人,在他心裏,情義二字萬金難抵。

“楚兄所言自是很有道理。

然楚兄以為,光明會所行之事於四國可是殺頭的大罪?”

江平沉聲問楚賢良。

“未必就一定要殺頭,不過亦是重罪。”

楚賢良很肯定的回答。

“若是楚兄能夠修煉靈術,有靈力在身,卻被女人們察覺,此等罪責可是殺頭的大罪?可會因此連累楚家?”

江平繼續逼問。

“這……”

楚賢良沉默了,他自然理解江平的意思。

他能否成功修煉靈術,引靈氣入體,形成靈力,是他一直以來的執念,

也可以說是他繼承了自己父親的執念,隻要有機會,他自然會緊緊抓住不放。

可他也知道,若是他成功修的靈術,再被女人們發現,

貴為濮城第三大家族的楚家,為了自保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交給城主常曉雨,

若是楚家,自己的母親楚昭儀顧念母子親情,替他隱瞞了下去,

待到事發那一日,怕是整個楚家都得為他陪葬。

想到這裏,楚良辰一個激靈,看向了江平。

毫無疑問,無牽無掛,孑然一身的江平是足夠理智的。

楚賢良一時沉默,江平和金萬三對視一眼都沒有再逼問他。

生生割裂母子親情,兄弟姐妹手足之情,任誰都會下不去狠心。

沉默良久,楚賢良抬起頭看向江平,

眼神堅毅,口氣平緩又決絕,

“江兄,我願意,

今晚容我與母親,姐姐訣別,明日你我設法離開濮城。

至此,天涯海角,賢良都誓死追隨江兄。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苟活於世匆匆百年又如何?

我楚賢良可以為了天下男人粉身碎骨,隻求青史留名,不枉人間一回。”

楚賢良說完重重握住江平的手。

“好好好,江平,賢良,我已經上了歲數,癡活幾十年而已。

未來是你們這些年輕男人的,我會留在濮城繼續領導光明會分堂。

金某全部身家性命都是光明會的,我盼望著你們早日能夠用的上。

為了天下男人,為了男女平等的盛世,金某此生足矣。”

金萬三也把一雙大手握了上去,用力搖晃著,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量。

……

是夜,楚家大宅,祖祠大堂,

緊閉的祠堂裏,隻有家主楚昭儀,二女兒楚飛鳳,和幼子楚賢良。

家主楚昭儀端坐在家主大椅上,正怒視著堂下跪伏在地上的楚賢良,不停訓斥。

楚賢良渾身都被鞭打的鮮血淋漓,猶自緊咬著牙關,不肯求饒。

“混賬東西,我說你為何自甘墮落,不願選入帝君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