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風忽急忽緩,時不時將廊上的燈籠吹得左右搖擺。

平時防守森嚴的府邸,此時安靜地隻能聽到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殷菜菜咬破嘴唇,血腥味充滿口腔,讓她有了些許清明,踉踉蹌蹌地朝著府邸的一處池塘走去。

不遠處的院落,楚蘭州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白日裏念七說的那一句,爹爹毀容。

在第一百三十二次翻身後,他果斷從床上起來,披上大氅打開門。

月亮從雲中探出來,月光透過門前的樹葉縫隙,灑在他的身上,襯得眸色寒涼,那張本就沒有一絲瑕疵的麵孔美得令人心驚。

他抬腳朝著夜色中走去,寂靜得不尋常的夜,讓楚蘭州微微蹙眉。

平日裏巡邏的侍衛竟然一個都沒看到,楚蘭州狹長的眼眸微動,接著朝著殷菜菜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殷菜菜距離水塘隻有幾步之遙,然而這幾步對她來說如同隔著千山萬水,腳步沉重的似乎有千斤重量。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還沒跳進水塘她就會爆體而亡?

額間的發已經被汗濕,幾縷發絲貼在她的額上,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樣。

殷菜菜在心裏將芙蓉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鬼主意,堂堂一代女帝,她不會就要交代在這裏吧?

殷菜菜從空間拿出注射器,她不能再等了。

隻是整個身子軟得不像話,她連拿起注射器的力氣都沒有,仿佛有團火在身體裏亂竄,燥熱難耐,急切地想要尋求某種宣泄和滿足。

隱在黑暗裏的懷桑看著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女子,手心已經掐出了鮮血卻不自知,直到看到殷菜菜的注射器掉在地上,他終於動了…

“小七,你怎麼樣?”路過的楚蘭州發現躺在水塘邊的殷菜菜快步走過去。

她抱起殷菜菜才發現她渾身軟的像豆腐,憋紅的臉如同玫瑰膏乳,香腮上遍布細汗。

殷菜菜雙眼迷離,她攀著楚蘭州的身體,嘴裏喃喃道:“懷桑,幫…幫我”

她的聲音綿軟無力,就連溢出來的調都勾人心魄。

楚蘭州手背青筋暴起,眼裏看似平靜,風吹過也禁不起一絲漣漪,然而濃濃的情欲在眼底瘋狂的暗流湧動。

他嗓音暗啞:“殷菜菜,我是誰?”

殷菜菜隻覺得懷桑一點都不可愛,她都這麼難受了還在問他是誰。

滾燙的小手貼在楚蘭州的胸膛上想找到那個令她感覺到舒服的地方,小臉蹭在楚蘭州的脖頸,訥訥道:“懷桑…我的…鳳後”

楚蘭州看著懷裏朝思暮想的女子,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保留著清醒,他看向殷菜菜。

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誘人,沒人一個男人能拒絕這時的殷菜菜,但他還是繼續問她。

“我是楚蘭州,你確定要我幫你?”

覆在女子腰間的手驀默收緊,眼神炙熱的好似要將女子全身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