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已經回來了,至於花楹……說不好。”想起花楹,蘇涵也有些為難了。
肖玦心頭一緊,急忙追問道:“怎麼?她不打算回來嗎?可花三爺都回來了,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好一個人留在涼城?”
蘇涵歎道:“我們這一趟回來得有些匆忙,隻有花三爺在離開涼城時問了花楹一句,花楹也隻是說這一次不跟我們一起回來,具體是個什麼打算,還得等花三爺回一趟涼城再說。”
見蘇涵對答如流,肖玦反倒不好意思了:“勞王妃費心了。”
蘇涵笑道:“我隻是在回來的路上聽花三爺提過那麼一句,沒費什麼心,你若想讓花楹回來,就去涼城親自與她商量吧,左右漓都裏暫時無事,你去一趟也是可以的。”
尚書令總算是逮著說話的機會了,立刻板著臉說道:“漓都裏怎麼無事?新帝登基,登基大典還沒舉行,新帝未婚,立後之事也迫在眉睫,另外還有政務要處理,怎麼會沒事?”
蘇涵的眼神掃向尚書令,眸光微冷:“這些事與他們工部何幹?”
尚書令一噎,立刻反駁道:“在朝為官就該為君主分憂,哪有無關一說?”
不等蘇涵說話,尹東就老神在在地說道:“依尚書令大人所言,如今尚書令大人的分內之職也屬於君主隻憂,與肖大人有關,是不是也可以讓肖大人幫忙分擔一些?”
尚書令噎住,怒道:“強詞奪理!”
陶亦寒也加入其中,笑嗬嗬地說道:“這怎麼是強詞奪理呢?在朝為官就該為君主分憂,哪有無關一說?這話可是尚書令大人您自己說的啊,三省六部之職皆是君主煩憂,與文武百官都有關係,那當然每個人都應該參與其中,做力所能及之事……既然如此,好像也不必分什麼三省六部,隻留幾個能力卓絕的能臣不就得了?如今國庫空虛,正好也養不起那麼多閑人了。”
“你!一派胡言!”尚書令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個子醜丁卯來,轉頭向中書令求助,卻見中書令低著頭,儼然是已經放棄爭辯的態度了。
沒看新帝一直沒說話,任由榮安王妃他們肆意發揮嗎?這足以證明新帝的態度,他們還辯什麼辯?
說到底他們今日之所以來這一趟不過就是想給新帝和榮安王一個下馬威,好保住自己的官職,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誰都知道,他二人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上,不論如何也不想丟了烏紗帽啊!
但他們好像還是小看了新帝和榮安王,就算這君臣二人當真不夠狡詐,可他們身邊的人哪個是善茬?榮安王妃舌燦蓮花,尹東陰險狡詐,陶亦寒厚顏無恥,肖玦看起來是個古板的,可他認死理的那一套更是敵不過,有這幾個人在,他們還給什麼下馬威?若還不識相,那真是官做到頭了!
一直在旁邊觀察情況的雲麾將軍這才開口,強行轉移了話題。
“榮安王和王妃去了何處?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