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蘇涵看著亓平，發自內心地感到困惑。
她的確是有些護短，但心存善意？如今她更多時候都是通過對利弊的權衡來做出判斷和選擇，她實在無法判斷自己的心中還殘留多少善意。
被蘇涵用那樣真誠的目光盯著，亓平微愣：“大、大概？”
蘇涵歪了歪頭，而後展顏一笑：“罷了，本王妃先送公主去客房休息，月華公子忙吧。”
亓平很有風度地退到一旁把路讓開，讓蘇涵先進。
蘇涵也不跟亓平客氣，招呼上沐言歌就踏進了榮安王府。
沐言歌跟在蘇涵身後，手裏還拎著齊瑩瑩，路過亓平身邊時，沐言歌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亓平一眼。
亓平眉梢微動，卻隻是頷首微笑，然後就跟沐言歌錯身而過，出門去了。
榮安王夫婦的身邊還真是聚集了不少有意思的人。
踏進榮安王府，齊瑩瑩就被榮安王府的寬廣和精致給驚呆了，穿過繁花似錦的後花園時更是目瞪口呆。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啊……”
人都已經進了客房，齊瑩瑩才回過神來，感歎出聲。
“嗯？”蘇涵扭頭看向齊瑩瑩，疑惑不解，“二公主指什麼？”
齊瑩瑩目光幽幽地盯著蘇涵：“這榮安王府的占地麵積比漓都的太子府還大吧？單是後花園就跟皇宮裏的禦花園不相上下了。”
榮安王府的後花園裏甚至有連她父皇都弄不到的名貴花卉。
“是嗎？”蘇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反正這裏不是漓都，沒人在意。”
齊瑩瑩繼續盯著蘇涵，目光比方才還要幽深兩分：“方才在榮安王府門口遇見的那位公子是北涼人吧？”
蘇涵眉心微動，略有些驚訝：“何以見得？”
“去年永裕王領北涼使團來南漓的時候，那位公子便是隨行的北涼官員之一，而且一直跟在永裕王身邊，似乎是永裕王的親信。”齊瑩瑩雖然用了些不確定的詞彙，但神態卻是堅定的。
她絕對不會認錯。
蘇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二公主覺得是，那便是吧。”
但蘇涵這句話對齊瑩瑩來說無疑就是一種默認，齊瑩瑩大驚失色：“你們要叛國？！”
齊瑩瑩怔愣片刻，突然轉身就要跑走。
沐言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齊瑩瑩的後衣領就把人給拎了回來，動作粗魯，跟他儒雅淡漠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沒想到會被這樣粗魯地對待，齊瑩瑩腳下不穩，哎呦一身就跌坐在地：“放肆！”
見齊瑩瑩要從地上爬起來，蘇涵毫不猶豫地踩住了齊瑩瑩的裙擺。
齊瑩瑩站不起來，扭頭一看就惱怒極了：“蘇涵！”
蘇涵俯視著齊瑩瑩，冷聲問道：“二公主是願意安安分分地住在榮安王府裏，還是想回到漓都去找你二皇兄？”
齊瑩瑩瞬間就安靜了。
蘇涵俯身湊近齊瑩瑩，聲音更冷了兩分：“二公主並沒有做政客的能力，就別操政客的心，你既然想保住性命，就專心保命，別做多餘的事，不然連命都保不住，你可連哭都來不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