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倭寇也會給戰船帶鐵甲了。”劉致遠通過改良過的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還在十多裏外的敵船的樣子,他的臉上微微一笑,心道:“烏龜王八就是烏龜王八,就算是頂著個鐵甲,也還是烏龜王八蛋。”
“軍帥,敵船太多,屬下請求使用燃燒彈!”張廷玉看著那黑壓壓一片,數以百計的敵船,覺得應該使用燃燒彈來快速解決戰鬥。
“你以為本軍帥不想用啊,現在庫存沒有了。上次你們這幫敗家子隻顧著開心地放火,把好不容易才製成的燃燒彈都敗光了。這一次,你們隻能用炮了。記住了,都給本軍帥瞄準一點,誰要是沒瞄準亂開炮就扣誰的軍餉。”劉致遠沒好氣地說道。
自從開戰以來,火藥的用量就像流水一樣,數百桶火藥就這樣用出去了。劉致遠那個心疼啊,心中不時地暗罵自己白癡:早知道火藥的用量會如此大,在開戰前就應該開口向戚繼光他們多要些火藥。
不過,他轉念一想,隨即就搖頭苦笑起來:上次一開口就要了幾千桶,估計朝廷內也沒有多少火藥了。看來,以後不能總是伸手向朝廷要火藥,還得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沒有燃燒彈可用,張廷玉的臉立馬就變成了苦瓜臉。上次他已經見識過燃燒彈的威力了,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東西才是實實在在的“萬人敵”,比猛張飛猛多了。要是有這種東西助戰,那簡直就是橫掃千軍而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沒有燃燒彈可用,那就老老實實地玩火炮,力爭一炮幹掉一艘敵船,早點完事也就早點可以休息。不過,敵船也升級為鐵甲船了,火炮能不能打穿它們,張廷玉心中有些打鼓。
就在這時,敵船陣地上起了一陣騷亂,有數艘戰船緩緩傾斜,眼看就要沉了。
“弟兄們,咱們要用倭寇們的血來教訓他們:敢擋我定海軍兵鋒者,死!明年的今日,就是倭寇的死忌!”特戰隊偷襲得手了,劉致遠長劍一指,發出了進攻的號令。
海上相遇,唯智者勝!
定遠號戰船排開成新月型,當敵船剛一進入射程範圍內,就對敵船進入了一輪齊轟。在如此密集的炮火壓製下,敵船陣地上一片鬼哭狼嚎,沉船數以十計。還沒等倭寇回過神來,第二輪,第三輪齊射輪番上陣,無數彈石就像是不要錢的一般,傾瀉到敵船陣地上。
不過,敵船也不甘示弱,拉起風帆,組成燕行陣,向定海軍發起了突刺。眼看著敵船就要靠近,劉致遠命令定遠號一邊後退,一邊轉向,輪換使用左側的定遠炮。
定遠號有風帆與螺旋槳雙重驅動,敵船那裏跑得過定海軍?不一會的功夫,定遠號又與敵船拉開兩裏的距離。定遠號剛一停下,火炮再次發威。又是連續三輪齊射完畢,劉致遠再次下令定遠號後退並且輪換使用船尾的定遠炮。
三輪齊射就跑,不停地用火炮射程上的優勢與船速上的優勢來狂虐敵船,這就是劉致遠賴以致勝的“要你命三輪射”戰術。被這一套戰術弄上幾輪,神仙都得跳腳,佛主也能被生生氣死。
徐海明顯不是神仙,他的肚量明顯沒有佛主那麼大。被定海軍一通狂轟濫炸之後,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血壓飆升,這根本就不是打仗,而是被別人耍著玩。
可是,偏偏自己這邊的火炮不爭氣,射程隻有六七百米,航速也慢,怎麼趕也趕不上人家。也不知對方的火炮是不是長了眼睛,幾乎每一炮都是打到了同一部位。同一部位被連續炮擊,那一層看似很威猛的鐵甲,其實屁用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