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清脆悅耳的女聲,不過聲音中隱隱約約地包含著淡淡的哀愁。
劉致遠抬眼望去,隻見一青衣女子正快步離去。
“我這是在哪裏?”劉致遠小聲地問著,不過,青衣女子已然消失在了門外,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自從經曆了上次的牢獄之災後,劉致遠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剛醒過來,他隻覺得全身上下火辣辣地鑽心疼。
“劉公子,你可算是醒了,這真是萬幸啊?”一個身著青衣道袍的男子匆匆而來,進屋就向劉致遠打招呼。
“閣下是?”來人的表現,不禁讓劉致遠想起那些同在公司上班的女同事,她們隻要主動向自己問好,就準沒好事,不是拉壯丁,就是找苦力。
“嗬嗬,忘了介紹了。在下姓徐名海,劉公子覺得身體好些了嗎?”來人一臉真誠的笑意,不過,在劉致遠這個在職場曆練過的人來說,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笑容非常的假。想當初,無良老板要給老子加派工作的時候,也總是這副表情。
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找我有事?”既然在人家的地頭,那就得低頭。劉致遠可不想跟來人打哈哈聊天氣,有事就說事,直接一點更好。
“沒,沒事。”來人急忙搖頭否認,“在下來看看公子的傷好了沒有,順便來問一下公子有什麼需要。”
得,又遇到了一個虛偽的人。劉致遠心中暗叫不好,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這點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很明顯,這個叫徐海的人也精通這一點。
先好吃好喝地伺候你,等把你養肥了,再拉出去狠狠地宰,豬就是這麼養的。
為了自己不被別人當豬那樣宰掉,劉致遠急忙拒絕來人的好意:“閣下太客氣了,我沒有其他需要。”
“哦,那就好,那就好。”來人輕輕地拍著劉致遠的肩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張紙從他的袖子裏掉落到劉致遠的床上。來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他笑咪咪地向劉致遠說道:“既然劉公子有傷在身,那在下不打擾公子休息了,這就告辭。”
說完,來人行禮之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虛偽,真他.媽的虛偽!劉致遠暗罵一句,心說:想說什麼就說唄,搞這麼多花花腸子幹什麼?還假裝掉東西,你當老子是三國裏的那個傻冒蔣幹啊?真是的。
不過罵歸罵,劉致遠也想知道這張紙上寫了什麼,這個虛偽的家夥花這麼多心血來表演,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看到。自己要是不看,那實在是對不起人家這麼賣力地演出。
劉致遠看不懂繁體字,不過,這張紙上的內容還是大體上看明白了。
榜
案犯劉致遠,蘇州人士。勾結倭寇,打家劫舍,殺官越獄,十惡不赦。望各州府縣,嚴加戒備;官民人等,全力緝拿。生死不論,皆重賞白銀二百五十兩。
榜上,還附有頭像一張,雖然畫得不怎麼樣,不過劉致遠一眼就能看出是誰。
畫像中人,高高的鼻梁,略顯消瘦的臉,大大的眼睛,披頭散發。
“這,這,這不是我嗎?”劉致遠急忙用手摸自己的臉,越摸越覺得像,越摸越是心驚:“我怎麼上通緝榜了,還值二百五十爭白銀。”
“啪!”劉致遠又急又氣,將手中的通緝榜一扔,罵道:“你他.媽的才是二百五,老子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好青年,才值二百五十兩?!”
侮辱,劉致遠覺得自己那強烈的自尊被深深地侮辱了,頓時怒發衝冠,怒不可遏。
“等等,他們說老子犯了什麼罪?”劉致遠怒昏了頭,過了良久才想起自己原來是被人冤枉的,自己真的是什麼也沒幹過。他再次撿起那張通緝榜,從頭到尾仔細地看了一遍。
“什麼?”劉致遠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