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道:“你對我如此冷淡,莫不是,你已有心上人?”
黛雪道:“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綠水原無憂,因風皺麵。我在遇見我的戀人後,才見到了畢生願嫁之人。且我並非蘇軾,李清照,抑或曹雪芹,關漢卿這樣的全才,真不知道,什麼地方吸引你。”
可汗道:“他是誰?在何處?”
黛雪道:“弗曉得。”
可汗道:“如今戰亂,他人在何處,你都不知,說不定,已死在劍下了,怎麼,我配不上你嗎?”
黛雪不卑不亢道:“你就像蝴蝶,光鮮,但隻是我生命中曇花一現的過客,他就像蟑螂,固然平凡,比不得您身份高貴,但在我的生命中,卻堅如磐石。”
京都失陷後,浩博打聽到黛雪被抓入突厥可汗帳,浩博憑借熟人關係,進入大帳,見到了可汗,可汗聽過他要回吳黛雪並許諾願奉上寶貝後的要求後,問道:“你與她是何關係?”
浩博道:“我是她的愛侶。”
可汗心裏正愁,找不到吳黛雪口中那個愛人,沒想到,浩博竟然自投羅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汗道:“你若肯死,我便放了吳黛雪。”
浩博道:“我可以死。”
可汗道:“她值得你,犧牲自己嗎?”
浩博道:“人生若隻如初見,該多好,流光容易將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昨日種種,恍若黃粱一夢,南柯夢,終究是夢,待醒來,塵歸塵,土歸土,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真是不經冬日寒冷,哪知陽光彌足可貴,我喜歡她撲麵而來的氣息,我想吃她做的飯,若真能如此,必定就感到幸福,我隻想被她擁有,她無意間提起愛聽的歌,我就研究歌詞,甚至想到她,走著走著就忘了樓層,我多想躲開紛擾,
可是掙不脫,隻得沉浮,在無可奈何花落去中,過著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日子。”範熠心生一計,對浩博道:“我也喜歡吳黛雪,也罷,隻要你假裝愛上別的女人,演場戲,讓吳黛雪死心,我便放了她。”
浩博道:“我憑什麼按你說的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可汗道:“你自會見到她,搞清楚,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願不願救她,就看你了。”
浩博道:“她在哪裏,你現在把她怎麼樣了?”
可汗道:“我打算將她帶回漠北,做我的可敦。”
浩博道:“若她能平安,說吧,要我怎麼做?”
可汗道:“你就假裝,自己也在這軍營中,讓她撞見,你與另一個女人在榻上,魚水之歡。”
浩博五內如焚,隻覺縱使相逢應不識,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真個是無處話淒涼。第二日夜,月出於東山之上,泛著微光,好似一顆初熟的青梅,範熠命仆人使喚黛雪去一牙帳送晚餐,黛雪問仆人,牙帳中是何人。
仆人道,突厥駙馬是也,說起來,本是你國京都富商。黛雪在外叫了半天,帳裏無人應答,隻好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往前行,隻見皮毛臥具毯子上,浩博赤著身子,摟著一女子躺著,黛雪以為自己看錯,仔細細看,果然是浩博。
浩博見黛雪有種不舍,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黛雪道:“她是?。。。。。。突厥的駙馬是你?”
浩博道:“是啊。”
黛雪道:“你不記得我們的感情了嗎?我恨不結發未嫁時,離了寧王宅,準備去尋你,現在看樣子,沒這個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