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又揉了揉下巴。“但是……要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堅決拒絕享受舒適軍旅生活的機會，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當你要求的不是你，而是別人的時候。”
“我同意，先生。”
“可是現在，那個年輕人不僅拒絕了我們，甚至還教訓了我們。不過，他是對的，任何人都不應被允許支配和操縱保衛祖國的神聖職責，這是韓國公民不應該做的事情。”\"師長點燃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可笑，就算是一個年輕人敢教訓我，我也沒有那麼難過。自從我到了這個位置，大家就一直要求我好好照顧他們。但想想私下——所有人——居然會說我管好我自己的事。”
營長小心翼翼地接了起來。“先生，我還是覺得他越界了。我以前從未見過如此粗魯的私人。”
“大概這就是黃會長讓我們看管他的原因吧，那小子，他太不服輸了，說不定半天就斷了。”師長輕笑一聲；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他蒼老的眼睛在空曠的空氣中勾勒出康鎮浩的身影。
“的確，不屈不撓。”
幾個師長的前輩就是這樣。他們不知道妥協的意義，也不知道如何低頭。他們隻是執著於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被打破、被擊倒和被淘汰的原因。
師長開始想，他之所以能爬到這個位置，是因為他沒有他們那麼端莊正直。而且他足夠狡猾，可以躲避逆風。一股苦澀的悔恨頓時充滿了他的嘴巴。
他搖搖頭，然後歎了口氣。“聽。不要給二等兵薑鎮浩任何特殊待遇。”
“……會好嗎，先生？”
“這是他想要的。所以，讓我們取悅他吧。”
“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所以不容易……”營長揉了揉太陽穴。那痛苦的表情，讓師長想起了士兵被外力束縛的悲慘境地。
如果黃主席願意，除掉一個師長甚至都不是一回事。那樣的話，一個少校軍銜的營長會是怎樣？即使是主席的異口氣，也可能導致他的頭飛起來。
師長又吸了一口煙。“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先生。”
“黃主席仍然計劃每月訪問您的基地一次。那我們得跟他談談。再說了，那小子還說要自己跟董事長談。”
“先生，一個年輕人如此粗魯，可能隻會引起主席的憤怒。”
“不過，我們對此無能為力！交叉手指，希望這不會發生。”師長嘖了一聲。
***
“等等，薑鎮浩！”河鎮南在辦公室外追趕康鎮浩後哭了起來。他嚇壞了。“喂，你這個瘋子！你怎麼敢從一個有師長的辦公室裏走出來！你就想看到你的炮長腦袋飛的那麼厲害嗎？！”
薑鎮浩愣住了。“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先生。我很抱歉。”
“……暫時，在這裏待命。”河鎮南用堅定的聲音發出命令，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剛才可能罵了康鎮浩，但他的腦海裏就是無法擺脫黃正虎主席霸道的影子從背後隱約可見的形象。這就是為什麼他不能讓自己懲罰康金浩。但是，他也不能讓這種行為沒有任何影響而滑落。
更讓河鎮南心慌的是營長辦公室裏傳來的震耳欲聾的沉默。這種情況下，他們隻好等營長從辦公室出來。
“先生，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薑鎮浩指著走廊裏遠處的電話亭問道。
“嗯？！”河鎮南突然感到害怕。
從辦公室裏的話說，這小子現在似乎是想著給黃主席打電話，嘮叨個鬼。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哈鎮南應該如何處理後果？！
他連忙搖頭。“不，不，你不能。你暫時待命！”
“但是，先生。我隻需要一分鍾。”
“當電池指揮官命令你待命時，你就遵守它！”
“明白了，長官。”薑鎮浩沒有再反駁，乖乖立正。
河鎮南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我猜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等級，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