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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妃愣住，臉上有些尷尬地笑著。
”嘻嘻嘻，抱歉啊。”
她還想開口，曹大炮預判了她的預判，直接介紹起了自己的戶口本。
“我姓曹，曹賊的曹，叫大炮，家住中州寧安，是戶主，從小跟奶奶一塊長大。”
楊一妃把想問的話憋了回去，眼睛有幾分明亮，她好奇問道：“你幹嘛強調曹賊？”
曹大炮說：“我覺得大家對這個詞比較敏感。”
楊一妃道：“嗯，是挺敏感的，我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抖了一下，你發現了沒？”
曹大炮十分認真地點點頭。
“怎麼發現的？”楊一妃眯起眼睛，她覺得曹大炮不可能觀察這麼仔細，況且現在舞池晃動，光線昏暗，他怎麼可能看到？所以隻認為曹大炮是在糊弄她。
曹大炮說道：“是呼吸。”
“你離我這麼近，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呼吸。”
“剛剛你抖的時候，我發現你的鼻息加重了一下。”
“還有牙齒。”
“牙齒又怎麼了？”
“牙齒相碰也有聲音啊。”
楊一妃道：“厲害啊，這麼微小的變化都能發現。”
曹大炮說：“輪到我問了吧？”
“好，你問吧。”楊一妃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之前她覺得曹大炮是個小孩，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的那些學生一樣，青春洋溢，非常純潔，現在聊了一會兒發現這小子還挺有趣的，雖然呆頭呆腦的，但好在比孫曉豔她們身邊的幾個護花師強多了，不油膩。
“你為什麼會對曹賊這個詞這麼敏感？”
“不告訴你。”楊一妃眨眨眼。
曹大炮嗅嗅鼻子道：“阿姨你身上的香水味好好聞啊。”
“是什麼牌子的？”
楊一妃道：“剛才還呆呆的呢，怎麼一會兒就變得這麼油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
“不是啊，是真的好香啊，不是普通的香味，我感覺這個味道很溫暖，很安心，好想抱一抱。”
“你想的美。”
“我平時根本都不噴香水的，隻洗澡的時候用點沐浴露而已。”楊一妃也嗅嗅鼻子。
她靠近曹大炮的脖子：“反倒是你，你身上才有香水味。”
“你剛剛是不是在接待別的客人？”
曹大炮豎起大拇指說道：“阿姨你太厲害了。”
“第幾次了？”
曹大炮道：“實不相瞞，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嗯，之前是在汽修店上班當學徒。”
“那怎麼不幹了？”
“剛剛的經理紅姐是我的老鄉，她之前車子壞了到我們店裏修車，然後一聊我就辭了工作到這裏了。”
楊一妃道：“她是不是喜歡你啊？”
“怎麼可能呢。”曹大炮不信，可是他又想起在陳紅辦公室的調教，還有大廳訓話的微笑，這讓曹大炮想入非非了。
“我一個窮小子。”
“窮小子怎麼了？說不定你以後就有一番作為了呢，男人三十而立，事業起步晚很正常，不要灰心喪氣。”
“欸，你不是晚上才工作嗎？可以白天來我們學校旁聽啊，多學點東西總是沒錯。”
曹大炮詢問道：“哪個學校啊？”
“天海大學。”
“啊？這麼好的大學，人家怎麼可能允許我進去呢。”
“傻小子，不是有我嗎？我給你在學校打個招呼，到時候你學什麼課程報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