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及第一節(1 / 3)

一個學生的日記摘錄:

一九九五年7月第一稿

一九九五年8月第二稿

謹以此書敬獻給愛我的人和我

愛的人!

題記:

學子的心永遠是清純的,學子的腦永遠是高潔的!隻是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從門的夾縫裏,對社會進行了觀察和思考。於是,不免產生了這樣那樣的想法、憂慮和一串串的驚歎號.......

她--從遠方走來,一幅飽經風霜

的樣子.......

風,揚揚灑灑的,從過去的、現在的、將來的生命市場中飄逝而過!他永遠在扮演一個掠賣生命的角色。

和琛相識,就是在這樣一個與風爭買生命的匆匆春時中--

想來已過幾載,春也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而琛今流落何方,我是不得而知了。但,那段時光,如今想來,才知在我的人生逆旅之上,作為一個行人的我,是怎樣的渾渾噩噩的荒廢了自己在成年之時的自強......

(一)

三年前的××年××月××日

黑色的七月如馳驟的急雨,在無數次怨春倉促的悲歎聲中到來了!我的前途也在由抽象向具體過渡,一切的成績及命運,都將在那國恥之日起的三天內的十多個小時內得到檢驗和定格。為了能在那使人激動的日子裏有一張令人興奮的“派遣單”,我開始投入了比此前更加倍的勞作中。

老師們的諄諄教導,我深深的銘刻在心。但,心中的惆悵卻依然如柳絲一樣纏繞著我的心!多少個夜晚在惡夢中傍徨,多半是從那萬人爭過的獨木橋上被人一推而下,接著在一種叫人心顫的懸空感中被驚醒......心想自己休矣!當發現自己還好好的躺在床上時,才深覺,我還有許多的希望,不要驚慌,剩下的就看自己的努力了。於是,白天、黑夜,馬不停蹄的幹。但,伴之而來的是腦袋如要從中爆炸了一樣的痛!看進去的,沒多長時間又煙消雲散了;看不進去的,就隻有我們呆呆的對視了--它對我這張熟悉的麵孔倒不覺得陌生,已經認識我很多很多次了,而我卻怎麼也記不起它來了......

我一直在注視著社會上的同齡人,他們也不一定如我,但,一個個的多麼瀟灑無憂的活著,而我卻如此讓人心酸:想要自由,高考就在眼前;想要運行,高考已經逼近了;想要去痛痛快快的玩上幾天,高考猶如空氣一樣的晃動在我眼前了......再想一想父母的期盼、多少親人的一幅幅急切的樣子、還有老師們的說教、社會的輿論......於是,我還是在現實麵前打消了這些念頭,開始了我人生驛站上最殘酷的搏鬥!

不料,琛的出現,卻打亂了我一切的生活規律和既定的奮爭立場,使我重新走上了一條路,一條我也不知是否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二)

三年前的××年××月××日

這是一個萬紫爭姹、倩柳吐蕊、萬物重蹈生死覆轍的匆匆春時中--

我在公園裏正津津有味的看著英語課本,突然一陣掠人得大風,把本來豔陽高照的天空一下攪得汙穢不堪--要下雨了,直覺告訴我!於是匆匆的向附近的一個亭子裏跑去,邊跑邊大聲的叱喝。

“討厭!這一切飄動的東西!討厭,這......”我進入亭子裏時,仍在大聲的叱喝,也不管裏麵有人沒人,“討厭,簡直不能容忍,這一切又是飄動、又是狂舞的東西......”

我一直低著頭隻顧往亭子裏跑,一點也沒注意到裏邊的境況。猛抬頭,看到一位用驚奇而又膽怯的眼光、雙手使勁壓住那在風中上下翻飛裙子的女孩,詫異的看著我,顯然對我這幅不倫不類的樣子和我那奇怪的話語深感不安。

“對不起,我嚇著你了吧?”我連忙改換語氣向她道歉。

“沒關係。這天也真是的,好好兒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就下雨了呢?”她在用一種讓你回答也可不回答也可的方式,把大家的邂逅引到同一個話題,以緩解這種本不十分協調的氣氛。但,她那話裏和微露的笑中伊然有一抹掩飾不了的愜意!

“這正是我所討厭的。”聽到她這話,我又突然一改常態,一下子又回複到先前的那種狀態。她得笑容又一下子失去了。“特別是這風中飄動之物!看,一幅幅得意而又哭喪著臉的樣子,仿佛你前世該了他們幾百錢一樣!”我邊說邊指手畫腳的指著那風中之物。

“我覺得你這人好怪,怎麼會恨這飄動的東西呢?’她用一種輕輕切切而又十分好奇的語氣,試探著問我。

“你知道愛因斯坦嗎?”我的話真是前言不搭後語,真的給人一種雲裏霧裏的感覺,讓人覺得不知所雲。她點點頭。

“你知道他的相對論嗎?知道他的四維空間論嗎?”我仍在問一些似乎與本來話題無關的問題。她在我的連續追問下,先是輕輕地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連這都不知道。”我開始責備她,“對我的話當然不了解了。”我用一種生硬而煩躁的聲音說。其實,細細想來,即使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把這些與本來話題到底有什麼糾葛聯係起來,何況她呢?

“以前隻是在書本上看過一下,現在好久不看書,忘了!”她象一個小學生一樣,竟然對我的態度能容忍,而且忠實的回答我,做解釋。

“你知道嗎?如今的我,正如歌德所說的那樣,‘我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就是沒有深交‘。一直在尋找知音,而時間又飛逝而去,我卻一事無成,我因此而煩躁啊......”

“不過......”她似乎對我的話已經感興趣,開始融進來了。

“不過什麼?這個世界上,講‘不過‘的人,是懦弱的。因為他們用這兩個字引出了他們要進行辯解的所謂理由!”我大聲的把她的話打斷,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餘地。

“我是想問你講的愛因斯坦的四維空間論與你討厭的飄動的東西有什麼聯係,而不是要做解釋。”她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著我躁動的麵容,並把話題引向前麵。“它們好象是相差萬裏......”

“對,是的--對一個無知的人來說,對一個不會聯想隻會看現象的人來說,當然是相差萬裏。你知道嗎?四維空間指的是什麼嗎?”我一點也不管她得反應如何,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武斷的對她進行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