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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他的右臂三年前在富布汽車工廠工作時失去了。那是一條長長的流水線工作,當時他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操作不當,導致汽車零件從他的右臂劃過。他毫無防備,便失去了右臂。躺在地下痛苦的叫喊,而那條右臂被卷入流水線組合倉,也因此事,工廠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手臂卡在組合倉的組合器中,導致零件都堵在組合倉內。零件卡在了組合倉的關鍵組合部位,直接導致組合倉損壞。富布公司並沒有讓他賠償,而是送他去療傷,承擔了一切的費用。
即便如此,他也失去了工作,成了一個無業遊民在大街上遊蕩。如今他已經25歲,因為失去了右臂,貧困潦倒。成為了這個繁華都市的社會底層人物。他自言自語道:“啊,好想去320層呐,那邊科技可比這裏發達多了,飛機取代了汽車,還有對窮人的社會福利,真乃是天堂。”說罷,他深吸一口煙。旁邊一個身穿破爛大衣的男人對他說:“你醒醒吧,布爾李。住在第1層,你永遠沒有機會到320層去,你沒有那麼好的身世,你也沒有那麼多的金錢,到那邊,你需要花上大量的金錢。我看你還是就在這住上也輩子也就不錯了。”布爾李吸了一口煙,他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是極為難受。“難道我這一輩子就隻能住在這該死的地方了嗎?這惡心的肮髒的地底下,一輩子毫無出頭之日,我想要發財,我想要成為富翁。”旁邊的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對他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省省吧兄弟。我每天也想過上好日子,可是呢?現實會壓迫你,不得已啊。”布爾李大怒:“真是如此嗎?”掄起左拳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猛地就是一記。男人將布爾李按倒在地,狠狠的揍了一頓,這個獨臂人卻是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最後那個男人一口痰水吐到了布爾李的頭上。並嘲笑道:“可憐的小人,你真是可憐,失去了手臂,還妄想去什麼320層。你真他媽的是個傻蛋!”布爾李聽完大笑,他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然後將自己的頭往牆上一撞,便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睜開了雙眼。摸摸自己的頭,一陣劇痛。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很餓。布爾李決定要去外麵弄點吃的。他站了起來,一眼望去,這個黑漆漆的地下通道,每個人都是髒兮兮的。他們都是窮人,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有的人在大聲的哭、有的人在偷東西、有的人在看書、有的人在吃飯盒......看到飯盒布爾李吞了一口口水,雖然他看不到飯盒裏的東西,但是他已經饞的難以忍受了。他越是接近飯盒,那飯盒的香味就是離他越近。他走到吃飯盒的人麵前,顫抖的聲音問道:“先生,我真的很餓,施舍我一點好嗎?”吃飯盒的人瞪大了眼睛,一腳踹到布爾李的肚子上,布爾李被踹中後,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他又上前去,要去搶飯盒。那個人又是一腳,布爾李直接被踢躺翻了。吃飯盒的人怒道:“混賬乞丐,你真他媽的難纏!”說完,後麵幾個打牌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他們各個凶神惡煞,一看就是在這裏的一群不良團夥。他們其中一個走了上去搶走飯盒,然後飛起一腳,把那人踢退了好幾步。說道:“滾開!臭乞丐!你不值得擁有這等美食。”那人痛苦的**著,而不良團夥的年輕人們卻大聲笑著。
布爾李走出了這地下通道,他帶著饑餓走到了城市裏去。此時已經是傍晚,天色漸漸的暗淡。汽車來來往往,過了馬路,有一家小餐館,裏麵的男人們挺著大肚皮,用洪亮的聲音說著話。他們聚在一起,喝著酒,吃著菜。布爾李看見桌子上的食物,難以忍受。衝了上去,端起盤子裏的生菜就是狂吃,接著他一把抓起雞腿,一個塞進口袋,一個塞進嘴裏。那些男人們呆住了,突然有個髒家夥衝到自己的聚會上,被這一係列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布爾李拿到了食物,準備撒腿就跑,卻沒想到被其中一個男人用腳一絆,摔了一跤,吸在嘴裏的雞腿掉了出去。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幾個大肚子男人,一拳一拳的把布爾李往死裏打去。布爾李經量用手擋著,另一半也擔心口袋裏的雞腿會掉落出去。就在這混亂之際,他看見其中一個男人的錢包掉落在地。他伸手一撿,嘴巴露出極為興奮的表情。然後他使出全力掙脫了開來,迅速的跑走。那些男人並沒有追,顯然並不知道有人的錢包已經和他說永別了。
布爾李走到偏僻的小巷子裏,放鬆的蹲了下去,靠著一扇破門。他拿出口袋裏的雞腿,咬了起來。狼吞虎咽的同時也不忘記翻錢包。錢包裏的金錢數目讓他驚呆了。整整的一萬瑪。布爾李把錢包裏的錢塞進了口袋裏,他決定要去把錢包給賣掉。他想這個錢包一定也值很多錢。就在此時,一個警察走進了小巷子,隻見他手上拿著條警棍,眼睛四處張望,在尋找著什麼人。布爾李看了看那個警察,趕緊把錢包往口袋裏一塞。警察看到布爾李,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布爾李回答道:“並沒有,我的朋友。”警察對著布爾李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他的口袋鼓鼓的。便問他:“你口袋裏是什麼東西?”布爾李掩飾道:“沒......沒什麼。”警察微微一笑,顯然是不相信,警棍朝著布爾李狠狠打去。然後將手伸進他的口袋裏,摸出了那一萬瑪。警察問道:“你就是一乞丐,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多錢?”布爾李回答道:“我撿到的......”警察掄起警棍又是一陣擊打,然後將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警察笑道:“臭乞丐,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乞丐就要做乞丐該做的事情,乞討!”隨後抽出一瑪扔在了地下,便高興的走掉了。布爾李躺在地下痛苦的**,然後猛地打自己耳光,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他媽的,這個社會,警察都是土匪,搶劫犯。”布爾李自言自語道。幸好錢包並沒有被發現,他還能賭一賭運氣,不知這個錢包是否值錢。看看是否還能賣掉這個錢包,於是他打算去試試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