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孚扭頭,盯著趙仁傑。他知道這次之後,趙仁傑就要聲名鵲起了,但是他還是不認為趙仁傑有資格和他對等而立。說道:“不要有其他不現實的想法,我手中的十萬大軍不會同意的。”
趙仁傑一聳肩,隨意的笑道:“我對北京沒興趣。那就是個靶子,誰也可以向那裏扔石頭的靶子。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合作,是我與玉帥之間的合作。”
“你不用挑撥離間!”吳佩孚瞪著趙仁傑,嚴肅的說道:“我平身最敬關、嶽,不會允許有人做曹操!”
趙仁傑不屑的搖搖頭,道:“玉帥,那是您自己的事。不過,您現在的樣子,可不就是做曹操的樣子嗎?曹老帥那裏可是緊張的很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現在說咱們之間的事!”吳佩孚端起茶,用茶水壓一壓心中的火氣。
趙仁傑也是冷笑一聲,不再多說這個事情。而是開口道:“觀音堂我要了。而且,我的東西運過來的話,請玉帥高抬貴手,不要為難。”
吳佩孚撇了一眼趙仁傑,這正是他想到的對付趙仁傑的辦法。陝西地方,地處西北,要是沒有外來的物資,他還能堅持多久?!現在不論是隴海線,京漢線,津浦線,還是長江水道,全部都在他的控製之下,想要拿捏陝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趙仁傑看出了吳佩孚的輕蔑,於是說道:“玉帥,誰也不願意讓別人套住自己的脖子,要是您還是抱著這樣的態度的話,那咱們這個停戰協定也不用簽了,咱們還是在戰場上見真章吧。”
“好大的口氣!”吳佩孚聲色俱厲的說道:“你當這裏是西安?!這裏是洛陽!”
趙仁傑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笑著說道:“您不用激動,這招當年陳林藩已經用過了,事實證明,他沒有成功。”
“陳柏森,不過中人之姿,竊據一省大權,已經是僥天之幸了。”吳佩孚不屑的說道,絲毫不掩飾他對陳林藩的輕蔑。
趙仁傑坐在那裏,沒有說什麼。這些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一會兒之後,趙仁傑問道:“美國人怎麼還不來?”
“本帥不會屈從於洋人的意誌的!”顯然吳佩孚知道趙仁傑說這話的意思,撇了一眼趙仁傑,說道。
趙仁傑搖搖頭,道:“我不擔心玉帥會做什麼事,這很不符合玉帥的身份。咱們還是談合作的事情吧。”
吳佩孚突然說道:“每個月五十萬的過路費,怎麼樣?”
“玉帥何不去搶?”趙仁傑笑著問道。
吳佩孚又說道:“每月三十萬,不能再少了。”
趙仁傑說道:“一口價,每年給玉帥一百萬,三個月一結。要是玉帥覺得不合適的話,咱們就再來打過好了!”
吳佩孚在權衡半天之後,終於點點頭,道:“就如此辦理吧。”說著就讓副官去重新做出一份兒新的協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