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他就是再嫌麻煩,也是要帶上一台無線電收發報機的。原來的判斷是劉存厚會積極的配合行動,打回四川老家去。沒想到這個劉存厚居然會是這個做派,對反攻四川並不是太積極,而且還不想放棄陝南的地盤兒,真是讓人傷腦筋。
他這邊後悔,劉存厚這裏可是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給北京發電報。說趙仁傑帶來的兵太少,而且對趙仁傑沒有信心,請求讓自己做總司令,統一指揮援川軍。
北京,國務院。
徐樹錚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劉存厚發來的電報,他看了看就扔到一旁了。
要是劉存厚但凡有一點兒的可取之處,那也不會被逼出四川了。現在就是用劉存厚來作為一個釘子,好方便幹預四川的事務。
要說將帥失和,在平時的時候他是樂見其成的,但是現在可是不是平時,湖南的仗打不下去了,福建又被亂匪給打的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吳佩孚那個家夥也在衡陽不動窩,張懷芝沒有吳佩孚這個趙子龍,也不敢去廣東找不自在,廣東方向的戰事還沒有開始就停了下來。
現在要是四川的戰事也打不起來的話,那杜總理的威信將會受到嚴重的打擊。可是徐樹錚又不敢將指揮權交給劉存厚,要是劉存厚真的有進取心的話,給他一些裝備他就會打回去的,可是這都半年時間了,他就是窩在陝南不動彈。
他要等趙仁傑的電報之後,才能決定要怎麼處理。現在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國會的組建這個事情上,隻要國會弄好了,就不會再有其他問題了。
“長官,”一個副官進來報告道:“今天有一夥人進城,揚言要和曹總長拚命。”
“什麼?!”徐樹錚放下手頭的文件,問道:“查清楚了沒有?是真的來找曹潤田拚命的,還是腦袋有問題的?”
現在可是亂的很,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樊羽祥的參謀長都發通電說樊羽祥是奸詐小人,忘恩負義,不顧國家大局,隻謀個人私利。可是樊羽祥之後又說他的參謀長是因為母親剛剛去世,受了刺激,腦袋有些不正常了。
“查過了,是從吉林來的。”副官點頭彙報道。
徐樹錚點點頭,就又開始看文件了。這個事基本就是真的了,他們剛和日本人接洽吉林和黑龍江兩省的森林借款三千萬日元,來人抗議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隨意的吩咐道:“那就給曹總長家派幾個護衛的兵士過去,不要讓那些暴民傷到曹潤田的家人就行了。”
“是!屬下明天就安排。”副官立正答應著。
徐樹錚又是吩咐道:“給陸先生家也派些人過去。”
不用徐樹錚仔細吩咐,陸先生就是陸宗輿了,他之前是中國駐日大使,現在是中日合辦的彙業銀行的總理,和日本接洽借款還有簽約都有他的參與。既然那些吉林的請願抗議的代表來找曹汝霖拚命,那去找陸宗輿也是順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