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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上邪》。。。。。。她緩緩地睜開了眼,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雙冰肌玉潤的小手將纖若細柳的嬌軀支撐了起來,靈動的雙眼流目顧盼,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她好像感到很疑惑,用巧手輕拍了一下後腦勺,搖了搖頭,估計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四周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唯見遠處有一道光射了進來,宛如一把利劍,橫插斬在了石壁上,給人強烈地想要靠近的欲望。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扶向四周的黑暗之中。感受到冰冷的石壁,她不禁多了一份自信與從容。悄然踮起了腳尖,邁出了第一步。後腳跟穩妥妥地落在了平坦而冰涼的石路上,嬌嫩的小腳丫子在地上細細磨蹭,感受到石間到空隙,她自己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宛如這雙玲瓏玉足仿佛不是她的一般。一連躡手輕腳走了幾十步,就像小孩蹣跚學步般。短短的那幾十步的路程,仿佛走了一個世紀。她沒有感到憤恨,沒有惱怒,點點香汗劃過她粉嫩的臉龐。她還在繼續前行,唯見她的輕微嘴角翹起,那是幸福的感覺。順著射入的光亮,她清楚的看到了光照下的石壁上長出的頑草。渺小而卑微,但卻用自己的身軀釋義著生命的意義。她有忽然有一種想跑起來的衝動,身體漸漸不聽使喚,大步向前跨去,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終於,她來到了光亮旁。光是穿過石壁上的一小洞,從外麵照射進來的。空氣中的塵埃漂浮不定,在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它們從未有過的絢麗,炫彩溢目,宛若星宇。她本想透著光向外麵望去,奈何這白光太刺眼,還沒等過去,就被這強光傷了眼。想到這光還是這般耀眼,估摸著外麵還是大白天。於是便失落地靠在了小洞邊,但卻不見麵容有絲毫頹廢。小巧的玉手杵在了臉上,黑溜溜的眼珠子繞著眼眶打轉。她開始沉思所發生的一切。她記得她叫媚雪,然後。。。然後。。。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想要出去。她隻知道她叫媚雪。一種空虛寂寞的感覺席卷而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活著。隻聽見她內心底傳來了呼喊她活著的聲音。她感到孤獨,無助,她希望有人來幫她,任何人都行。她開始啜泣,不停地發出哽咽的聲音。但始終沒有人來幫她,也不可能有人來幫她。清幽的月光穿過小洞照了進來,照在了她掛滿淚珠的絕美臉龐,她仿佛感受到了月亮給她的安慰,漸漸抬起了頭來。一抹幽月掛在了天旁,四周泛著皎白的光。層層青雲隨風飄蕩,露出了疏星一閃一亮。她側眼望去,隻見外邊有螢火蟲在舞蕩,舞過水邊的楊柳,舞落了片片青葉,飄到了水中央,劃開了水麵,也劃開了她的心房。她將臉湊了過去,閉上了左眼,右眼貼到了鵝卵大小的小洞上。望著外麵景色和暢,生機盎然,就將自己的孤獨淹沒在了心底。她用手去扣石壁上的小洞,想要將小洞扣得大一些。不料,雙手剛使力,石壁就發出了“轟轟轟”的聲音,豁然向內倒塌。巨響驚飛了旁邊楊柳上歇息的黃鸝,驚跑了草叢中出來乘涼的野兔,驚走了夜晚出來覓食的野豹,驚起了河中戲遊的鯉魚,也驚嚇了住了她的心。碩大的石塊倒了下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開,直接被壓在了廢墟裏。噪聲漸漸止息,煙塵也隨風散盡。幾息過後,廢墟中發出“咚咚”的敲響聲,一雙玉手從中伸了出來,就像一朵羞澀的朝花,含苞待放。刨開旁邊的廢石,她從中爬了出了。一頭本是飄逸的長發,如今也沾滿了塵埃,好不狼狽。她靜默的坐在廢墟旁,雙手抱腿,打量著一切。月光下的夜晚,總是格外的美。在石壁倒塌,光照進之後,裏麵的玄虛便裸露了出來。後麵是一石洞,長約二十餘米。筆直地穿到了山體中。而石洞前不遠處則是一條小溪,其兩岸滿是翠綠的楊柳。對岸的草叢中熒光點點,像北風的雪般,在空中飄灑,翻轉。循著小溪望去,其盡頭就在不遠處的半山腰的石壁上,豁出青冥顛,瀉出萬丈泉。順著岩石一瀉而下,帶起了層層浪花。抬頭看四周,這是一個小山穀,四麵環山,貌似沒有什麼出路。太陽漸漸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折著山簷照了過來。而她也早已從美妙的夢中醒了過來。雌性動物相比與雄性總是格外的愛美。這不,天剛亮,她就興衝衝的跑到了溪流便,想看看自己到底什麼模樣。一雙嫵媚玲瓏眼,一對彎柳罥煙眉,小巧櫻桃嘴,冰骨玉肌膚。一顰一笑都有著說不出的風味。身著一件青衣衫,更為她增添了一分韻味。看著這個水中的絕色女子,她也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用手在臉上摸了摸,水中的女子也跟著她一起做一樣的動作。突然,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身後晃動,她宛然側了下身子。九條長而雪白的大尾巴出現在她身後,隨著風兒輕舞。這是,她才明白過來這是她的九條尾巴,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條尾巴。她沒有在意那麼多,心念一動,便將尾巴收了進去,藏在了裙下。“嘩!”她用小手舀起了水,灑在了沾滿灰塵的秀發上,不停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清洗著秀發。白天她在林間與飛燕共舞,與野兔同趣,與鯉魚戲水,渴了便在溪邊飲水,餓了便從樹上摘果子吃。到了晚上,她便睡在石洞了,與螢火蟲共眠。盡管很無趣,但她感到很幸福。雖然在她的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呼喊她出去。就這樣,不知過來多久。。。。。。。“大哥,前麵就是螢火穀,咱們是下去歇息番,還是繞開?”一個手捏一把折扇的男子向旁邊的一人道。男子身高近八尺,一雙劍眉之下,桀驁的眼神散發著寒光。身著衣繡羅綺,光鮮亮麗。腰間配一長刀。瞧著折扇,遠看頗有一副儒雅的韻味,可近了就沒這種感覺,滿是殺氣,肆虐著著四周。旁邊那男子,聽了這人的話,緩緩地抬起了眼。眼中盡顯滄桑與冷漠,沒有絲毫情緒,仿佛死人一般。他年約三四十,襲一身黑衣,滿頭白發,沒有綰起來,任由細風吹著,散在背後。他緩緩問道“螢火穀?”看著旁邊那折扇男子的眼睛,說道“歇歇吧,我也有些乏了。”便合上了幹涸的嘴,獨自一人走在前麵,頭也不回。後麵那折扇男子好像很明了他的性子,大步地跟了上去。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靜默地走著。臨近穀前,那散發男子忽然停了下來,漠視著眼前的山穀。背對折扇男子,平靜的問道“凱文,你可曾後悔過?”看著前麵突然頓下的大哥,折扇男子也隨機停下了腳步。對於大哥的話他感到意外,望著黑衣男子蕭瑟的背影,心中的同情一逝而過。頓道“不曾悔過!自追隨大哥以來,就不曾悔過。弟知道此去長安凶多吉少,也沒打算活著回去。”“唰!”他搓開了折扇,靠在了胸口,決然道“自雙親被那幫砸碎殺害後,我這生便隻有一個願望,和大哥一起屠盡那幫偽君子!如不然,我肖凱文就算是下地獄也無言臉麵拜見雙親!”前麵的黑衣人冷漠的望著前方,泯了泯嘴,但沒有任何言語。天在這一刻也寂靜了下來,遠處的烏雲開始緩緩聚在了一起,不一會天空便漸漸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兩人站在雨中一動不動,任由細雨淋濕衣衫。“凱文,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陰曹地府,有奈何橋,孟婆湯嗎?”黑衣人終於發出了聲響,還是那般淡漠,毫無情緒。聽到了大哥的話語,肖凱文的臉色漸漸有些動容。在他的印象裏,大哥以前從沒有向他詢問過這一類的問題,而他也不敢去主動訴說。他明白這是大哥心中永遠的痛,一條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疤。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艱難地吐出了連他也覺得荒謬的答案,說“應該有吧!若不然,那麼人死後的靈魂將歸去何處?”聽到凱文的回答,黑衣人再次泯起了嘴。一言不發,開始繼續地向前走著。幾息過後,兩人終於來到了螢火穀前。肖凱文向黑衣人介紹,道“大哥,這裏便是螢火穀了。弟年幼時隨父親大人來過此地居住過一段日子,穀內樹木一年四季長青不衰,草木青蔥,野味眾多。涯壁上有一清流,直瀉而下。因穀內多有螢火蟲,因此得名。是個居住靜修的練武寶地。不過出入穀內不是很方便,沒天階中後期實力是斷然不可下去的。”肖凱文搖了搖扇子,說道“這螢火穀恐怕至今還無人居住,待以後退出世俗倒是可以隱居如此。”“走吧。”黑衣人應付了一聲,還是沒有絲毫情緒。黑衣人看著崔巍的環山,也不禁有些動容。但轉眼之間便恢複了情緒。隻見他雙手負於背後,左腳輕輕點地,便輕鬆躍起了幾十丈。肖凱文看著他的動作,也使出了自創的輕功身法——燕點花。輕鬆一躍,在空中華麗地翻了一個跟頭,這時空中仿佛出現了片片落花,緩緩地飄下。他腳尖輕點落花,瞬時躍幾十丈,又踩到了另一片上,仿佛一隻在雨中穿梭的飛燕。“唰!唰!”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