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槐暗道了一聲“可惜”。
衛小姐倒是穩得很,即便已經跳了這麼久。
她依然毫不著急,毫無錯誤。
許也是因為這樣,蘇日娜有些著急了。她一邊跳著舞,一邊向著衛小姐身邊靠近。
忽然,她伸出一隻腳,向衛小姐將要落下去的那隻腳絆去。
溫靈槐心裏一驚,在這樣的場合,就算比試輸了,也並不能真正代表什麼。但若是有人受傷,就不太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距離衛小姐最近的苗非和羅依夫,都向著衛小姐奔去。
苗非離得更近一些,一把抱住衛小姐。衝力使他們轉了半個圈,才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大殿中央。
苗非,也迅速將她放了下來,退到了一邊。
兩邊的鼓聲,隨著這突然的變動,也立刻就停了。
溫靈槐立馬放了心,看著蘇日娜說道:“比試,就要光明正大。烏日娜姑娘,剛才是在做什麼?比不過別人,就想使用這些齷齪的招數嗎?”
“不錯。犬戎首領,你們部落的烏日娜姑娘。以前在草原的比試,也都是這樣才贏的嗎?”莊泊簡立刻說道。
烏日娜想要反駁,被犬戎首領一把拉住了。
他十分歉意地說道:“不敢,不敢。咱們草原的比試,自然都是十分公平的。今日也許是烏日娜,被迷惑了心神,才做出了這樣不堪的事。”
“不管她是不是被迷惑了心神,也不管她以前是怎麼贏的。既然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想使用陰招。那自然,也不是什麼好姑娘。”
“今天接下來的宴會,她就不必再參加了。你們遣人將她送回驛站去,以後也不準她再來大安。”皇上冷聲說道。
“是,是。我這就去辦。”犬戎首領低頭哈腰地說完,瞪了烏日娜一眼。
就派了兩個人,強硬地將不願意走的她,拉了出去。
皇上看著她出了殿門,才緩和了神情。
看向中間站著的衛小姐,笑著說道:“衛小姐受驚了。賞賜衛小姐彩緞十匹,絹五匹,來壓壓驚。”
“多謝皇上。臣女無事。”衛小姐垂首說道。
“無事就好。回去歇歇吧。”皇上笑道。
“是。”衛小姐答應一聲,就回去了。
苗非和羅依夫,也回了各自的座位。
雅若指著羅依夫,笑道:“敢問這位加勞,叫什麼名字?剛才真的好勇猛啊。”
“羅依夫。”羅依夫拱了拱手,說道。
雅若也起身行了一禮,笑道:“果真不錯。”
這時,雅若的爹,也就是烏拉特部落的首領,也起身說道:“皇上,今日我帶雅若來此,就是想要為她尋找一位大安的勇士,作為夫婿的。”
“也想以此,來加深大安國,與我們烏拉特之間的親密關係。我瞧著剛才這位勇士,就非常不錯,正好雅若也滿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羅依夫一下就冷了臉。
皇上看了眼羅依夫,笑道:“雖然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們大安還講求,兒女本人雙方滿意。”
“所以,朕雖身為皇上,也斷不能隨意應下此事。這還要看他們雙方,滿不滿意彼此了。”
溫靈槐都快哭了,羅依夫這又是什麼奇怪的緣分。
他招惹的,都是些什麼人呢。
烏拉特首領還要說話,雅若攔住了他,說道:“爹,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但給我些時間,我有把握讓這位羅勇士,親自點頭。”
“哈哈。”烏拉特首領朗聲笑道,“不虧是我的女兒。那好,那就看你自己的吧。”
溫靈槐現在在這裏看熱鬧,看得起勁,卻絕對想不到。
僅僅兩年後,羅依夫就迎娶了這位雅若。
成親後的二人,竟然還生活得十分甜蜜。
另一個也帶了女兒來的首領,見此情況,便沒有再提及任何事。
西邊的那三個小國,真切見識過大安的火器。好像是嚇破了膽子,並不怎麼說話,隻皇上說什麼,他們就跟著應和一下。
宴會過半後,皇上見他們也沒什麼述求了。便就叫了樂師、舞女進來,開始奏樂,觀看起了舞蹈。
殿內眾人舉杯換盞,好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
上首的皇上也是,不時與皇後說說小話,看起來也十分快樂。
就這樣,一場宴席,也就於戌時初結束了。
各自散了場,回了自己的地方。
第二天的時候,皇上專門派了禮部幾位郎中和員外郎,陪著這幾個國家的人,四處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