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來想直接根據他們自己的功績,給他們封官的。
但卻被他們否決了,他們表示想繼續科考。以最終的成績,名正言順地踏入官場。
其他兩個不清楚,溫岫白自己卻是十分堅持的。
畢竟溫思賢因為當初買官的身份,現在還經常會有禦史拿出這件事,來詬病他呢。
溫岫白便不想自己,再步入他的後塵了。
皇上見他們年紀不大,不僅心思清明,卻還十分堅定。
便也就點頭允了,隻說若是他們考試通過了。便也不會與別人相同,到時候會再結合他們此次的功績,給予他們合適的職位的。
有了皇上這句話,溫岫白三個人,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他們打仗那麼久,回家來後也沒有休息,而是利用外地學子進京的,這一個半月時間,埋頭苦讀了起來。
封賞的事情忙完之後,意料之中的,又有了新的忙碌。
天下初定,自然會有萬邦來賀。
大安西陲的殘狼、殘月、雪國,以及極北地區的犬戎、驪戎等部落,皆表示臣服,願作大安的附屬國。
他們將在兩個月後,來到京城,向大安進貢。
皇上便將接待他們的這項事宜,交給了莊泊簡和禮部的人,著手去辦。
如今剛剛打下南嶽,眾人都十分忙碌。
製藥作坊、官辦藥局和醫學院,都要繼續向南推進。
金相玉質,也要向南鋪設。
朝廷內針對原南嶽城池的各項布兵政策也好,惠民的政策也罷。都需要因地製宜,根據南嶽的具體情況,而做出相應的改變。
所以,不論是朝堂內的皇上大人們,還是急於擴展商品的商人們。不論是喜好遊曆大好河山的文人書生,還是南北走鏢的鏢師們,都紛紛忙碌起來。
他們不是在向南湧進的路上,就是在準備路途中的用品,即刻就要出發了。
整個青陽府,也跟著不可阻擋的變得熱鬧起來。
不僅有其他州府,要進入南嶽的人,途經此地。同樣還有許多南嶽的文人,商人,擠著進青陽來。
他們來此不僅有想要感受不同文化的想法,也有來窺視可能會有的商機的。
還有那些,趕來參加省試的學子,也加入進了這個熱烈的隊伍之中。
總之,一時之間,整個大安都像一鍋煮開的熱水,“咕咕”不停地冒著氣泡。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一個半月後,省試的正式開考。
雖然青陽府城內,依然有許多南來北往的商人流竄。但沒了被關進考院的那些學子們,也算是有了些清靜了。
而且,溫思賢猜測,其餘那些不論懷著什麼目的來到的人,他們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
他們等待的,可能是周邊小國或者部落,來向大安進貢的盛況。
溫靈槐自然沒功夫管這些,她今天抽出空回家,是為了又一次送溫岫白和苗非進考場的。
如今既然已經送到了,她便向溫思賢他們道別,回去繼續研究南方惠民藥局的事情了。
稍後,溫思賢也去了宮中與皇上回事。
瞿美惠去了自家隔壁院子,與許時照商議金相玉質的事情。
如今那處宅子,是許時照和書畫兩個人在住。
很快,學子們三天出貢院,七天出成績。
溫岫白和苗非,依舊霸占了首榜和次榜。唐言禮這次,有了些進步。考了個第五名的好成績。
沒想到,這次還遇到了溫岫白和苗非的啟蒙老師。
平涼縣裏的那位鍾晏知,鍾先生。
名次出來後,瞿美惠本想要邀請鍾先生來家裏小住的,卻被他給否決了。
原來,這次一同來青陽參考的,除了他,還有一位平涼縣的舉人。
他若是去了溫府,就隻能留下那人一人了。若是帶上他,一同去溫府居住,又極為不妥。而且,他們後麵還要參加殿試。此時,更換環境,確實極為不妥。
瞿美惠也覺得此話有理,便沒有強求。
接下來,自然便是殿試了。
麵對皇上親自主持考試,溫岫白三人也能臨場不亂,對答得十分流暢,文章也各有見解。
皇上當場點了溫岫白為頭名狀元,苗非為次名榜眼。至於探花,自然是唐言禮的了。
他長得確實好看,文采和功夫也都不錯。
這個探花,也算實至名歸了。
鍾晏知雖然沒進一甲前三名,但也進了一甲,獲賜了進士及第。
他們跨馬遊街的時候,溫靈槐也跟著瞿美惠去看了。
他們幾人,溫靈槐都認得。
除了覺得與有榮焉之外,其他的倒也還好。
隻是隔壁房間,正好坐了唐婉綰和福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