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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枕邊臣宮闈翻雲雨
多哈泰自從得知南京帑銀鑄造局丟失帑銀一事開始,心情就激動得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平靜下去,他不僅想到了自己可以借此機會無罪重返江南,而且,說不定還有可能會撈上一大堆好處,最不濟的話,自己的死對頭嚴正卿那個老家夥肯定是要玩完了。所以,越想心裏越痛快,禁不止一時性起,直在番春樓廝混到子夜才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多哈泰也不休息,先是抽了一陣子**,又命丫鬟沏過濃茶,邊飲邊思謀應該如何利用好這個天賜良機,首先,宮裏荷貴妃那裏必然是要去的。多哈泰深知幾千年來天底下的君王沒有幾個能夠不被枕頭風刮倒的,但後宮畢竟不是自家,想見荷貴妃也不是抬抬腿就可以的,再加上自己眼下正處在不宣而覲的尷尬境地,就更不可造次,左思右想,還是老路子一條,隻有先悄悄通了關節才好。要通關節,自然少不得花銀子上禮孝敬,荷貴妃就不用說啦,錦荷宮的執事太監九福當然也得預備一份,九福太監的好辦,見麵時候把銀票往九福的太監鼻子底下一伸就成了。關鍵是荷貴妃的這一份,雖然大家彼此之間有著一層親戚關係,但得不到好處誰又會積極呢,萬一不情願托上個十天半月,黃瓜菜都涼了,可是這份禮怎麼送呢,銀子當然少不了,但在人的欲望裏還有許多比銀子更為重要的東西。多哈泰苦思良久,計上心來,決定給荷貴妃獻銀十萬兩,漢宮飛燕首飾一套,之後又一溜煙鑽進書房,翻箱倒櫃尋覓了好一陣子,才從書架的一處角裏找到了他新近淘到的兩本寶貝冊子,都是記載男女之間交媾技術的**本。多哈泰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基於這樣考慮:飛燕首飾做敲門磚打前,銀票跟進墊好底子,**是這手禮的癢點兒。試想後宮佳麗何止三千,要想真正拴住皇帝老子的心,其他方麵不能說全是扯淡,至少在龍床上麵做的那種遊戲會占上很大比重,說穿了皇帝也是男人嗎,別看在大殿上群臣麵前人模狗樣,其實隻要一鑽被窩立馬和天下所有的雄性沒有任何分別,那些會放浪到極致的就是他的最愛。多哈泰把自己預備下的禮物整理一遍,左看右看,心中不免有幾分得意起來。
要說這多哈泰也是有過人之處,不僅善於揣摩人心,更精通世間萬物皆為人用的真諦,凡逢巴結之時向來大方,從不記得失,不瞻前顧後。
由於頭天晚上折騰得太晚,多哈泰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一睜開眼就吩咐小跟班鈴鐺帶齊門包往宮裏尋九福太監,說著便由枕頭下摸出幾張銀票遞給鈴鐺,鈴鐺伸手接了,卷成卷子放進懷裏,要過一輛騾車直奔皇宮後門。不用多時便到,下車後看見守門的公公,還隔著十幾步遠的距離呢就親戚似的打起招呼,及走近了,懷裏掏出那東西挨著個地分發一遍,便有一個豁牙的公公將鈴鐺讓進門房,鈴鐺在門房裏換上一身公公服飾後就跟著那個豁牙進到宮內,兩人剛剛走到皇宮後院的碎翠山,迎麵正巧遇上錦荷宮的執事太監九福,豁牙公公一袖手,說道:
“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豁牙公公言罷去了。
鈴鐺與九福早已相熟,二人見著麵後也不寒暄,連忙揀個僻靜處咬了一會耳根子,九福會意,對鈴鐺說:
“你先回去候信,咱今個兒就算上心了。”
鈴鐺說:
“公公您多少趕快些,我家老爺正急呢,可憐別讓我鈴鐺又挨屁股。”
九福腆著肥臉隻‘咂咂’了兩下嘴巴,不再答話,鈴鐺隻好告別出宮。回到多哈泰府中時,多哈泰已是收拾停當等候進宮,見鈴鐺回來,急忙問道:
“辦得如何?”
鈴鐺就把剛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給多哈泰講了個完全。多哈泰聞聽,便耐著性子等待起來,眼見著日頭已近中午了仍不見宮裏來人報動靜,心中不免納悶,便重把鈴鐺叫過來又細細問了一遍和九福接頭的經過,鈴鐺就又說一遍,多哈泰聽不出有什麼不妥,不甘心地問鈴鐺道:
“你再仔細想一想,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地方。”
鈴鐺就站在多哈泰麵前使勁想,多哈泰啟發說:
“比如表情比如舉止比如動作等等。”
鈴鐺哼哼唧唧地說:
“老爺,確實就是這些,小的做這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怎敢遺漏呢。”
“再想想,再想想,你肯定忘記了什麼,小心本老爺揍你屁股。”
多哈泰一說揍屁股,鈴鐺得到提示,馬上說道:
“小的還催九福公公說我家老爺正在著急呢,求他快些,要不然鈴鐺的屁股又要挨揍了,九福公公隻是咂了兩下嘴,就和小的告辭了,他真是沒有再說什麼呀。”
多哈泰聽到這裏,猛地跳將起來,朝著鈴鐺當胸就是一腳,罵道:
“好你個兔崽子,轉眼間學會燥舌弄奸了,怎麼不早說出來,果真誤了本老爺正事時,看看不刮了你。”
如此尤嫌不解恨,還要踢時,鈴鐺已經捂住心口痛苦的倒在地上了。多哈泰整整衣服,吩咐道:
“馬上去備轎子,老爺我這就要進宮。”
鈴鐺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子才能夠站起身,兩眼噙著淚花子去了。
時辰剛過午時,皇宮後麵一處太監執事房裏坐著個人,他就是多哈泰,正在心煩意亂的等待著九福公公。這時,一天中的陽光正在好時候,暖暖的照耀著大地,天空也藍的清白,一隻灰雀箭一樣從執事房前的院子裏穿過,身形輕巧,沒有驚起一點響聲。多哈泰已經在執事房內坐了很有一些時候了,隔一會兒就不自覺的抹一把腦門子,那上麵有一些因發急而滲出的細汗。那隻灰雀射進樹叢時,院子裏突然響起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
“瞧這猴崽子似的的天哪,啊,晌午還真有點兒熱。”
這是九福的聲音,是多哈泰渴望已久的聲音。多哈泰一聽,連忙從椅子裏彈射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出屋子迎接,一見九福,如見救星,馬上施禮見地,巴結著說:
“辛苦九福公公了,多哈泰給您請安。”
九福傲慢的瞥了多哈泰一眼,不屑的說道:
“噢,多大人哪,快進屋快進屋。”
九福揀了執事房裏一張背著窗子的椅子坐下來。多哈泰殷勤的奉上茶水,九福接過唊了一口,咧著胖嘴慢慢咽下,說:
“忙得很哪,多大人這您也知道,咱們主兒荷貴妃被萬歲爺寵得緊,所以,宮裏事務就多,無論哪一件忘了打點清除,都是對不起主子的罪過。”
多哈泰自然知道恭維,因為宮裏規矩,別看荷貴妃與多哈泰是親戚,多哈泰想見荷貴妃中間少了九福這樣的太監還真不成。所以,多哈泰給九福賠小心也是有點不得已,這點兒九福心裏明白,但由於各宮的太監都是由內務府設的一個專門的管事房撥調指派,並不是完全由著各宮的主子任意胡來,再加上某個太監跟著某個主子時日久了多多少少會掌握一些主子們的秘密,天長日久,這些太監哪怕是在與主子們有著血親的外官麵前也敢於擺譜,更何況多哈泰與荷貴妃之間隻是一層表親關係,因此,九福心安理得的享受多哈泰伺候也在慣例之中,兩人任誰都不感覺奇怪,天經地義一般。
自從九福進到屋裏坐下來開始,多哈泰始終都沒有閑下來,九福說熱,多哈泰就得扇風罵天;九福說累,多哈泰就得捏胳膊捶腿,眼看著忙過一陣兒,九福才抬起眼皮看了看多哈泰,說:
“要說這主子得寵也是咱們下麵人的福分,主子占麵兒,咱們臉上也覺著有光彩不是?”
“是是。”
多哈泰附和得非常親切,九福耳根子聽著這話自然滿意,就又說道:
“可話又說回來,咱家這裏一忙,不就得讓多大人您久等了嗎。嗬,您還別見怪,咱們這為著荷主子呢。”
多哈泰知道時機成熟,連忙袖子裏亮出銀票,九福明白此刻執事房內並無他人,也不推辭,伸手接了,舉到鼻子底下看驗。九福細細的目光剛一觸及到票麵,眼睛就‘呯’的抖了一下子。轉而揚起他那張半陰半陽的肉褶子臉,笑吟吟地說道:
“哎呦,你看是這話兒咋說的,貴妃這會兒正伺候萬歲爺呢,咱家也不能離久,多大人您候著,咱家這就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