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沂南臨走時又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原紗無淚,一臉幽怨地甩了甩衣袖,雙手背在身後準備走進密道,離開這個噩夢般的房間。
然而就在快進密道口的時候,洛沂南好似瞥到了一眼什麼東西,回過身,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幾幅自己的畫作。
這不看還好,一看便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想當初洛沂南作這幾幅畫的時候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如今全部都被這個丫頭片子給毀了。
望著畫上那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洛沂南已經忘了自己還保持著那個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密道口,另一隻腳還停留在房內,身體後仰的姿勢了。他隻覺得一股極不好的預感逐漸在心裏升起,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
“王爺?”洛流雲輕輕拍了一下洛沂南,才讓洛沂南稍稍恢複了一些心神。
“這該死的女人,你等會兒給她找個丫頭來看著她。”洛沂南一邊說便一邊離開,但是卻被一旁的洛流雲瞥到了他抽搐的麵部表情。
看著自家王爺似笑非笑,又欲哭無淚的表情,洛流雲不禁暗自發笑,原來以冷麵著稱,麵對波詭雲異的商場也能夠麵不改色、手到擒來的洛沂南,也有被氣得如此口出惡言的時候啊。
抱著以後盡量跟原紗無淚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離去的洛沂南,絲毫不知此時已經陷入了一個被自己設計的牢籠之中。
原紗無淚醒來的時候感覺還是暈乎乎的,不由得拍打了兩下腦袋。
“王妃您醒了啊,讓奴婢來伺候您吧。”甜甜的聲音從原紗無淚的耳邊傳來,原紗無淚睜開眼,卻看見又一個陌生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很顯然,原紗無淚早就將這個房間霸占,打心眼兒裏就將它定義成自己的了。
“你是?”原紗無淚睜著仍舊有些迷糊的雙眼,指著眼前的那位乖巧可愛的女孩兒說道。
“奴婢是王爺派來伺候王妃的丫鬟,喚作可兒。”這個自稱可兒的女孩兒恭恭敬敬地向原紗無淚行了一禮。
“王妃您先把醒酒湯喝了吧,這是王爺特地吩咐奴婢為您準備的。”可兒說著,便給原紗無淚端上了一碗熱乎乎的醒酒湯來。
“嗯。”雖然很不想接受那個什麼狗屁王爺的照顧,但是這醒酒湯她現在也是確實需要的,便還是接了過來。
原紗無淚將可兒這個名字在心裏反複念叨了一下,再打量了眼前的可兒,看可兒的樣子也有十六七歲左右,但是卻長了一張娃娃臉,讓人看了便不禁由衷地喜歡了起來。當然,原紗無淚也不例外。
新婚第二天,本來應該是新婦見公婆的日子,但是原紗無淚從可兒那裏知道洛王府的老王爺夫婦早逝,她當然也被免去了那些繁瑣的事情,日子倒是落得逍遙自在。
“沒想到我原紗無淚有一天也能當個閑妻涼母,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啊。”原紗無淚一大清早便出了房門,在花園裏伸了一個懶腰,很是享受地說道。
不過還沒有過多久,她便後悔死了。要是在現代,雖然整天忙忙碌碌地,但是生活也過得很是充實。如今讓她閑了下來,還沒出一會兒,便已經無聊地受不了。
可兒已經去吩咐廚房為原紗無淚準備點心,此刻的原紗無淚隻有一個人在洛王府的花園之中打發時間。
不過話說回來,這洛王府中的景色倒也不錯,頗有蘇州園林的意境。亭台樓榭錯落有致,湖中睡蓮一片接著一片,或白或紅的蓮花大小不一,無聊的原紗無淚現在隻得倚著欄杆,進行著無聊的賞花行動。
“這可兒怎麼這麼大半天了還沒有回來,該不會在廚房裏貪嘴被抓到了吧。”原紗無淚嘟囔著,正想到處去找找可兒,順便熟悉一下這個她將要生活三年的王府。
就在原紗無淚轉身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什麼東西往自己身上一撞,便又突然離開了。
原紗無淚心裏倒是驚了一跳,待看清楚與她碰撞的物體之後,卻是嚇得花容失色。
隻見一個女人已經在空中做了一個平拋運動,直直地栽入了水中,濺起的水花落到了原紗無淚的腳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她便這樣杵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