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韓孝心裏默默的想。雖然作為一個真正死過一次的人來說,但是每次出門都被人興衝衝地的一刀砍死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特別是在這裏體驗過一次又一次,一刀又一刀的被人砍死,分屍,肢解。這種感受不是靠想象可以理解地。
韓孝本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偶爾聽聽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的傳說,或是看幾本穿越的小說消磨一下空閑的時光。絕逼不會想到穿越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直到那一天……
第一次約會和新認識的女朋友去看流星,被一顆流星穿胸而過。這決定是可以上頭條的死法了,對不起了汪峰。新認識的女朋友呆呆的看著自己,臉色蒼白,好像地上流出的一灘血是她的一樣。一個泊泊流血說不出話快要死掉的男人和一個滿色蒼白的顫抖抖哆哆嗦嗦女人就這樣足足對視了一分鍾,才被流星墜落引來的圍觀的人給驚醒。
韓孝發誓,他不怪這個女人沒有及時的給他幫助,打120,幫他止血。他原本也是想給這個在生命中遇見的最後一個女人一個浪漫的夜晚。意外是誰也沒有辦法預料到的。
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比如現在。感覺馬上就要死了,卻什麼也做不了。剩下的隻有回憶,回憶帶來的也隻有悔恨。沒有給父母盡的孝道,隻能讓妹妹韓笑替自己完成了。剛剛畢業還有滿腔的熱血和一番抱負沒有施展。之後誰也不會記住自己的名字。或許在n年之後會在某個獵奇的網站的角落裏和那些倒黴的朋友一起組成一個帖子“盤點古往今來最倒黴的死法”。對不起了爸爸,媽媽,感謝你們多年的養育之恩。對不起了妹妹,以後父母就要辛苦你了。對不起了,身邊的朋友們。哦,對了。如果我上了頭條順便對不起一下汪峰。
在韓孝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楚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自己的腦海裏傳來“小子,你的機緣到了。醒一醒,精神點,別忘了自己是誰,隻要記得自己是誰就好,就有就會……”。自己的意識也就慢慢的模糊了。直到自己從地裏鑽出來,沒錯就是鑽出來,而且還是在地裏。
韓孝醒來之後隻見自己身上隻有一身麻布長袍。方圓數十丈的土地上寸草不生。在這數十丈的荒地中間豎立著一個土黃色的祭壇。祭壇約有兩個成年人高,散發著瑩瑩黃光。
不等韓孝仔細的觀察這裏的環境,隻看見祭壇白光又蒙的一盛。麵前的土地又慢慢的凝聚出一個人形。白光更盛,耀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隻是一瞬間就有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等韓孝的眼睛反應過來,才發現地上真的是個人,活人。這個人和韓孝一樣穿著麻布長袍,年紀也相仿,唯一的區別就是胸前掛著一個長3寸寬約2寸的木牌。
韓孝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這是哪裏,自己是人是鬼。看見一個人當然的急不可耐的問到“這是哪裏?”聲音不大,卻顯焦急。那人隻是坐在地上並不起身“這裏有土行祭台,五行地理,土掌中。這點常識都沒有,第一次來這裏沒人教你嗎。這裏應該是漠山的中部了。我有些累扶我起來。”
韓孝很鬱悶,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就算是在地球上有人向自己問路,自己也不可能說這裏是地球。肯定說這裏是那條街那條路。韓孝想到這裏,沒有多想就去扶這個人了。自己剛剛醒的時候,也是全身無力,到現在好了很多。
這個人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合住,因為有長袖遮住看不清手的動作。韓孝走到他的身邊剛剛彎腰下蹲,隻見這人麵露凶光,雙手顯出紅芒向自己的胸前猛的拍來。韓孝不及閃躲,隻是情急之下左手向前一伸。想要抓他,隻抓住了他胸前的牌子,就被狠狠的擊飛。
“小子,沒本事就不要拿好東西。你第一次進來就有一個這麼好的寶貝,老子第一次來的時候隻得了一個一次性的符籙。真是不公平。”說完就直接伸手向韓孝的左眼扣去。韓孝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剛剛醒來,身無長物。除了一件破衣服,有什麼寶貝。
來不及多想,這人的手就觸碰到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全身無力就好像被打散了一樣。又一次無能為力的感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去死。變強的想法就像種子一樣在心裏滿滿的發芽。可恨的流星幾百裏之外的天上就可以看見,自己稍微及時的挪兩步也不會死了。麵對這個人,如果自己警覺一些的話,如果自己在強壯一些的話,也不會一掌就把自己打的動彈不了。
強烈的不甘,不屈,憤怒充斥在自己的心裏。這時連韓孝自己也沒有注意的異變發生了。韓孝因為憤怒,氣血上衝眼裏布滿血絲。他自己不知道也沒有辦法知道,他醒來之後他的左眼就是紅色的。與正常的右眼相比,眼白部分就是一汪血水,原本黑色的虹膜也變成猶如幹結的血液一樣詭異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