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星月暗淡,鳳家地下機關深處傳來鐵鏈拉動的聲音,“吭哧,吭哧。”機械而又陰冷。
鎖骨,手腕,膝蓋以及各個關節處都被狠狠釘上由特殊晶體製成的釘子連接著鐵鏈,令她動彈不得,移動分毫都是鑽心刺骨的疼痛。
“殿下,該取血了。”鳳天明陰鷙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機械的重複幾乎每日風隱月都會聽見的話語,他手裏端著一碗渾濁的液體,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關押她的房間也是由特殊晶體製成,封印了她的瞳力,讓她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如此破壞著她的軀體,折磨她的人還是她的親舅舅。
勾唇一笑,久不見天日,她的皮膚白的幾近透明,唇瓣也極其蒼白,如今不似曾經妍麗動人,倒是有幾分病態之下詭異的美感。
“怎麼?研究了我這麼久,咳咳、、、、、、”風隱月輕笑兩聲,眼神暗沉,猶如瘋狂猙獰的野獸,令人毛骨悚然,任誰也想不到這是曾經名揚六國的帝國之光——隱月殿下。
太久不與人對話,聲帶已有些退化,風隱月開口時覺著嗓子澀澀的,突然發現自己舌頭麻木動彈不得自己難以控製,費了好大勁組織的言語,語序混亂,磕磕絆絆。
“怎麼不說了,發現自己已經成廢物了是吧。”鳳天明一手拽起地上的一根鐵鏈,冷笑著狠狠往身前一拉,風隱月身上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體被鐵鏈桎梏住,風隱月一口銀牙幾近咬碎,不讓自己在他麵前發出呻吟聲,她微微揚起臉龐,絕美空靈的容顏上盡顯嘲諷,加上臉色蒼白如紙,如同鬼魅一般。
“鳳易心和鳳易逸才是廢物吧,給我提鞋都不配,哈哈。”她的話就像千萬根鋼針驟然刺進了鳳天明心上,萬般難耐,讓他本就陰鬱的臉上浮現出殺意。
丟掉了手中的鐵鏈,鳳天明大步上前,死死掐住風隱月的下顎,手上暗暗用力似要將她骨頭捏碎般。
手一抬,鳳天明將碗中的不明液體往隱月口中灌,眼神中透著狠戾。
透著腥臭而又粘稠的液體不斷往口鼻鑽,不顧她快要被液體噎死,鳳天明麵露凶光“你這小賤人,若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必要將你剜去雙眼,斷你四肢,讓你隻能活生生躺著受人折辱。”
碗中的液體已經見底,鳳天明終於鬆開了快要窒息的隱月,按住她讓她將口中的液體盡數咽下。
液體所到之處,五髒六腑都似要有著被灼燒的痛楚,隱月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額頭冷汗岑岑,眼神流露出痛苦與恨意。
掏出特製用來取隱月血液的匕首,鳳天明一把揪住她如墨的長發將她提起,刀刃散著著寒光,手起刀落,她的臉上濺到了點點殷紅的血液。
屋內的光線隨著漸漸合上的門不斷被吞並,陰森而又隱秘的密室又隻剩她孤零零一人,取了血之後她猶如破布口袋被隨意扔在地上,如同泡沫般輕柔易碎。
渾身被鎖住,她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刺骨的疼痛讓她無法呼吸,她一聲不吭咬著自己早已有深深齒痕的嘴唇,此刻,為了解除痛苦,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熠日哥哥,我好疼。額頭布滿絲絲冷汗,每當疼痛的她想要咬舌自盡時,她都會回想曾經在熠日的庇護下充滿歡聲笑語,有爆豪,貓娘與薛仁心陪伴的日子,以此來緩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