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坐處，一起欣賞今天的月亮。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還不是最圓的。”
顧然看著月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父親那張慈愛的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從來不看月亮。”
“我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秦司墨整天都在忙，怎麼可能有時間欣賞這月亮？
微風吹拂，帶著些許冷意。
秦司墨伸出手臂，一把將顧然攬入懷中。
“太冷的話，我們就回去。”
這一次，顧然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
似乎安靜下來，被他抱著，竟然也有一種安全感。
溫熱的雙臂，帶給她溫暖。
“你和別的女人親密過嗎？”
顧然抬頭看著秦司墨，突然感覺有點不對，“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好奇問問。”
她也的確隻是好奇，這麼一個禁欲係男人，到底有沒有和女人親密過。
“沒有。”
看著平靜如水的眼眸，又得到了回答，顧然立刻縮緊脖子，蜷縮在秦司墨的懷裏。
想一想，除了上一世和他，還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親密地在一起過。
哪怕近距離，都沒有。
“你呢？”
“我也沒有。”
坐了一會兒，兩人手牽手回到老宅。
偌大的客廳裏，就隻剩下秦夫人一個人。
“回來了，累不累？”
秦夫人從來沒有和秦司墨這麼說過話，顧然也從來沒聽過。
這讓他們有些奇怪。
“我們不累，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在這兒？”
顧然問了句。
“你爸回公司了。”
顧然看得出秦夫人的落寞。
“然然，我能跟你聊一聊嗎？”
秦夫人說話，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這麼卑微過。
秦司墨護在顧然身前，“有什麼聊的，直接在這說。”
可顧然下一秒推開他，“沒事，你在這等我。”
秦司墨皺起眉頭，伸手拉住她，“和她沒什麼好聊的。”
“你怕什麼，我一會兒就出來，她又不能把我吃掉。”
秦司墨還想說話，被顧然打斷。
“你在這等我，順便給我熱杯牛奶吧。”
說完，顧然就跟著秦夫人走進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很幹淨，但是並不是很大，有些貨物擺在這裏。
“坐吧。”
秦夫人帶領著顧然坐下。
“想必，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顧然點點頭。
不就是想認親嗎？
“然然，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也從未關心過你的感受，甚至……”
“其實，每到半夜，我都會夢到你，很後悔將你丟棄，還好顧大夫把你養大，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當我得知你就是我女兒的時候，我……”
秦夫人突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她真的沒想到，這一世還能再見自己的親生女兒。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不必介懷。”
“你是原諒我了嗎？”
秦夫人從失落中，轉變為喜悅。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又何來原諒？”
聽了顧然這話，秦夫人的臉僵住了。
她還以為，她原諒自己，願意認自己。
臉上的喜悅，慢慢地染上了悲傷之色。
“再說，認不認，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