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濁眼眶濕潤,跪地哀求。
“大師哥他沒錯,錯的是我。”
夢夢怒不可遏的搡開大師哥。
“你真是病得不輕,他把所有髒水都潑在你身上,你還袒護他。”
白濁跪爬著扶起大師哥。
“你帶著人回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就跟宗門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堂堂修仙門派,被妖界用一個法陣就控製住了,這麼丟人的事,任何一個人都希望息事寧人。
“好,我允許你們滾,但是……”
夢夢手起刀落收回半空中矗立的軟劍,割下他的一縷發絲。
“不管我是在地獄還是在仙界,憑著你的頭發我便能勾到你的魂,膽敢再來挑釁,我必讓你成為我的劍下魂。”
大戰平息,她以為故事結束了。
“小師妹,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城牆之上,寒淵默默注視著兩人的身影,眼神裏漾著一種說不出醋意。
“冥界判官夢夢。”
白濁的嘴角揚起一抹溫脈的弧度,臉上的情緒波動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激動。
“冥界。”
她總覺得白濁早就知道些什麼,麵對掌門師哥他平靜,麵對她的身份更是無波無瀾,他麻木的情緒給人的感覺像是死人一樣。
“我以為師哥能夠看到我的真誠,掌門之位我一直不在乎,更在乎我們之間的情誼,隻是師哥他,竟然親手殺了師父。”
“他背叛了你,對這種人傷心不值得。”
白濁默默握起她的手,眼底的情緒似是在告別。
“我其實一點都不恨妖王救了我,但我想要留下跟師哥之間的情分,就隻能跟妖劃清界限。”
夢夢在他的語氣中仿佛讀懂了他的悲慟。
“請你幫我轉告妖王,謝謝他不在乎我修仙人的身份救了我,也謝謝他願意為了我下山幫我解釋。”
“這些話你為什麼不自己跟他說。”
“太遲了。”
“什麼太遲了?”
夢夢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整個人昏沉倒地。
那一刻她有些傻了,半空中伸出去的手落在了阿呆的手中。
抬眸的一瞬間,寒淵潸然淚下。
他們在窺探鏡中出來了,她因為在老妖王的過去透支法力催動法陣,虛弱得險些摔倒,阿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一直以為他是含恨而終,原來那場大戰根本不是他,我錯怪他了,才讓自己困頓了這麼多年。”
“把那些女孩放了吧,你就算保持得再年輕,他也不會像冷墨的妖後一樣,有一天會投胎轉世。”
寒淵冰冷的眼神犀利地打了過來。
“為什麼不能,冷墨等了這麼多年都等到了,我怎麼不行。”
“你知道最後他跟我說什麼了嗎?”
寒淵慍怒的扭過頭,一副不願意理會她的態度。
“他對我說,在後山那個人,他知道不是我,在水底你有一瞬間暴露了。”
“你說什麼?”
夢夢語重心長。
“他想在臨死前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才會以師哥的名義對你百般的好,算是還給你照顧他的那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