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昆侖弟子盡顯狼狽,很多弟子都被攙扶著,有的甚至身上布滿血跡,此次昆侖弟子沒有一人能勝得過白衣少年,使得昆侖仙宗顏麵盡失。
紅衣女子當然知道這一切,昆侖折辱,當然使其氣憤。
“哪來的少年?你,很好!很不錯,想不到天下竟出了你這樣的天才。”
她懸浮在空中,巡視一周昆侖弟子,又看向張帥帥冷靜說道:
“可,你雖為天才,定當揚名於天下,可不知,你為何要來到昆侖撒野。”
紅衣女子的話帶著寒意,也帶著寒氣,這樣的威壓張帥帥根本無法躲避,若是閃躲,自己絕對難逃一死。
寒冰訣第七式,雖說威力巨大可他還能閃躲,可這迎麵而來的威壓卻躲不了。
試想,若是自己在此時閃躲,那麼理,定不在自己這邊,而空中的紅衣女子修為定不會在天人之下,甚至已經到達天玄。
“想不到啊,諾大的昆侖,數百名弟子,竟然比不過外麵來的野小子。”
眾昆侖弟子紛紛低下頭顱,紅衣女子自嘲道:
“想當初,我以為我們昆侖定當絕巔於世,這才讓大家隱居天山,讓大家過過安穩日子。沒想到,今天不知道是哪來的野小子就給你們折騰成這樣。”
紅衣女子的話讓一眾弟子抬不起頭,不過,事實的確如此。敗了便是敗了,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連大師姐都敗在白衣少年之下,那麼他們當然無話可說,技不如人罷了。
回到張帥帥這邊,威壓讓他極其不好受,雙腿承受的力量越來越大。隻要空中那位越生氣,自己就會受到越大的威壓,這樣下去根本是辦法。
身為一個男人,跪天地、跪父母、跪師父,但不可對眼前這位跪下,更不可隨便下跪。
紅衣女子想要的其實也就是這位少年下跪,讓這位年少輕狂的白衣懺悔,給他一次教訓,可誰知眼前的少年毅力驚人。
通玄與天玄隔著天人之境,這樣的跨境施壓張帥帥本該早已倒下。
世間修為共分為五境,地藏、通玄、天人、天玄、仙人,每一境界不同,當然每一境界的端點也不一樣。
修為的高低,功力的深厚,其實也就是實力的強弱。
由於威壓,張帥帥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看著那紅衣女子高傲的表情,張帥帥不由地想起師父。
“師父,要是你走後,我被比我境界高的人欺負了,那可咋整啊?”
“什麼狗屁境界,地藏搬山你聽沒聽過?”
“地藏搬山?師父,地藏怎麼可能搬山,移山填海那可是仙人手段啊。”
“嗬嗬,就是地藏搬山,當年師父行走江湖地時候去到西域。遇到一位苦行僧,一隻手掐著佛珠,一隻手托著大山。”
劍癡拿起酒葫蘆飲下一口,又繼續說道:
“當時師父與其切磋,隻覺得其內力深不可測。可那位苦行者,什麼神通都沒使出來,單憑雙拳就可以與師父打得有來有回。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問他什麼境界,那位苦行者笑道:‘貧僧,以雙腳丈量天地已數十載。’”
“那師父,你們到底誰厲害。”
兒時的張帥帥一臉天真地看著劍癡,劍癡摸了摸張帥帥的頭,將地上的木條撿起……
突然天際的茫茫雲海,一分兩半。
“知道了吧……”
張帥帥頂著威壓,雙腿已經顫抖得十分厲害,心中怒道:“管你天人、天玄,老子難道就非得向你們低頭不可!”
突然清風劍意在其身上爆發,劍氣將威壓盡數斬斷。
嗯?紅衣女子轉過頭來,雙眼微眯,臉上依然平靜,可心中卻掀起波瀾。
眾昆侖弟子被這威壓波及,一個二個都在瑟瑟發抖,在張帥帥旁運功的顧寒衣,又沒忍住吐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