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成親已經一月有餘了。
這一月多來,裴容時常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生怕夢醒了,卻又怕夢不醒。三更半夜的,總要把謝玉瓷搖醒一番,再說兩句話,也好確定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玉瓷不勝其擾。
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那個肆意妄為囂張不羈的瑞王爺,竟然在成親後變成了這樣。
腦子竟然淪落到跟齊鑫一個水準。
又一個深夜,裴容將人搖醒,“阿瓷,咱們真成親了?”
謝玉瓷不勝其煩,幹脆起身,“沒有。你這是在做夢。”
裴容驚的麵色大變,“不可能!我這不是做夢!做夢沒有這麼逼真!”
謝玉瓷拿出白日提前準備好的和離書一巴掌拍了過去,“和離吧!”
“我給你兩個選擇。”謝玉瓷寢衣淩亂,帶著睡眠不足的暴躁,“一,閉嘴睡覺。二,和離。”
這日子沒法過了!
裴容看也沒看那和離書,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這是做夢吧,必然是的,美夢變噩夢,連阿瓷都變了。罪魁禍首消停了,謝玉瓷才得以安睡。
隻是第二天一大早,才睜眼就看到麵前那張灼灼燦燦的臉。
裴容離得極近,直勾勾的瞧著她。見她睜眼方才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玉瓷看著頭頂的帳幔,無聲的歎口氣。
瘋了。
成親才一個多月,裴容就已經這般不正常了。
看著如此清貴俊美的王爺,誰能想到,他有朝一日爺能變成這樣呢?可見,人果然不可貌相。
“我是假的。”謝玉瓷無力的說了句。
“本王覺得也是。”裴容說了句之後,忽地翻身壓了上來。
他眸色雪亮,帶著危險和審慎,“說,你到底是誰!本王的阿瓷絕不會說出和離這話!你把她藏在哪兒了?”
謝玉瓷想歎氣。
完了,越瘋越厲害了。
“她變心了。”看著眼前的人,謝玉瓷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有幾分沉痛。
裴容在這麼下去,她就真要變心了。
這話愈發刺激了裴容,他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把扯開了謝玉瓷的衣襟。寢衣本就鬆散,在被他一扯,大片瑩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刹那間春光旖旎。
“那朱砂痕呢?”裴容厲聲質問。
聽到這個,謝玉瓷十分無言。
驛站初見那晚,他不知用什麼顏料在她身上畫了朱砂痕,那痕跡經久不掉。一直到成親當晚圓房之後,痕跡才消退。
這原本就是一件提起便有些臉熱的事,他還要在大白天問。
謝玉瓷耳根泛起紅暈,抬手想把衣襟拉上,“都說了我是假的,不知道什麼朱砂痕。”
原本以為說了這話之後裴容會翻臉,卻不想他竟再次把寢衣往下拉了一點,“你和阿瓷如此相像,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兒?既然她不在,你便替她留在本王身邊!”
謝玉瓷,“……”
都不知道裴容那一句話是真糊塗,那一句話是假糊塗。
還不待說什麼,寢衣便徹底被扯下。
那雙手在她身上點起火星,肌膚相觸,終成燎原大火。
帳幔輕晃,塵光相合。
精疲力竭之後,謝玉瓷喘著氣,“你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