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是說你臨時升任安保武裝的分隊長職務,是嗎?”大法官麥克發問。
“是的,法官大人,我方提交的書麵材料已經提及過此事,而且其他幸存隊員都能證明克拉克本人確實是因為主管受重傷無法指揮後,才被臨時任命為分隊長職務的。”
葛帥請來的律師知道大法官擔心的是什麼,所以第一時間就闡明克拉克的身份是真實有效的,並不是找人來冒充打這場官司。
畢竟現在在聯邦社會上找人誣告對手已經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為了避免懷疑,律師上來就把話挑明。
“沒有最好,繼續吧!”
“我克拉克`貝寧向聯邦議會莊嚴起誓,我所講述的都是現場親眼看到、聽到的事實,如有弄虛作假甘願接受聯邦憲法最嚴厲的懲罰!”
“好的,證人可以繼續了!”麥克法官示意。
“當時,我正在率隊在空間站B區入口處拚死抵抗入侵,對麵刺蛇坦克的一發炮彈引發空間站的劇烈爆炸,當時我就在附近……”
克拉克的講述將現場議員帶回到襲擊那一刻。
劇烈的爆炸讓所有人都無法站穩,腳下堅硬的合金地板頓時像充氣蹦床起伏不平,就在克拉克試圖站起了解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周邊的雜物以及使用過的彈殼突然開始漂浮,這是——失重!
來不及多想的克拉克迅速抓住身邊的扶手欄杆用來固定自己,環看周圍自己的隊員也都是手腳並用的尋找物體來固定身形,個別倒黴的家夥因為無物可抓被困在空中打轉轉,很快在自己和隊友的幫助下倒黴蛋都紛紛解困。
剛一解困克拉克瞬間想到敵人是否也跟自己一樣都失重呢,探頭看到對方整隊人身披陸戰裝甲裝的傭兵紛紛在空中滑稽的手舞足蹈的時候,克拉克就知道自己這些人是該出口胸中惡氣的時候了。
一波失重讓自己帶領隊員輕鬆擊潰對麵一個排的兵員,至少2個班組傭兵被己方集火點殺,但是萬萬沒想到對麵竟能摸到自己身後打黑槍……
呯!呯!呯!
後背連中三槍的克拉克一下子向前撲到,背後的巨痛讓他難以出聲示警,肺部中彈的克拉克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襲殺自己的隊友……
“這麼說你在昏迷前聽到對方頭目正跟某人通話?”
“是的,對方清掃戰場的時候看到我還活著,就將我踢翻過來,我翻身後正好看到他在通電話,他說‘讓空警幫忙跟DED周旋一二’”
“法官大人,我抗議!原告證人這是在誣蔑聯邦空警!當天我是依據《聯邦空警日常演練規範》的要求,合理合法的安排日常演習任務,況且本次演習計劃是我在一個月前精心擬定並提交議會審批的,直到事發的前一周洛克菲勒議長在演習計劃書上簽字後,我才決定把9月8日定為演習日,這些都是有據可循的。至於空警包圍空間站圍而不打,是因為演習部隊看到空間站內的火光以為是演習導演組故意安排的,所以我空警部隊才沒有行動,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法官大人!”警署署長斯勞特解釋。
“斯勞特署長,作為審理本案件的最高法官,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對方有直接證人指證空警,除非空警方麵也有證據來證明此次事件跟空警沒有半分關係。”
“麥克法官大人,在剛剛過去的周末中我空警部門也發現有關原告證人的一點情報,請麥克法官和洛克菲勒議長過目。”
老實說洛克菲勒議長對斯勞特這時候能搞到情報一點都不意外,按照葛帥的思路想問題,這情報肯定是情報處給空警提供的。處接過斯勞特提交的文件,大法官麥克和議長大人一起查閱。
斯勞特提交的文件是一份傭兵生涯服役記錄,而記錄的主人正是原告證人克拉克`貝寧,檔案中從最開始的十幾次雇傭記錄外,一直到事發半年前入職實驗室當安保隊員時,這期間克拉克的雇傭記錄一片空白,深知其中奧秘的人都知道——空白服役檔案意味著該雇兵執行的任務多半見不得光,而克拉克`貝寧的傭兵服役檔案中足足有7年都是空白期,這意味著什麼?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
“法官大人,鑒於原告證人的傭兵履曆中有長達7年的空白期,又鑒於空間站塔台員家人被恐怖分子脅迫的前車之鑒,而且克拉克本人恰恰又是半年前剛加入度沃勒實驗室當安保隊員,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可能是恐怖分子安插在空間站內的眼線,而且在空間站遭到襲擊後原告證人又被火線晉升為分隊長,這一係列嫌疑有待澄清,所以我本人建議取消克拉克`貝寧作為本次庭審中原告方證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