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_m.js">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方便下次訪問www。jlgcyy。com
詹曉明再沒有跳過舞,安安心心地教書,他的弟子一個個紅過,然後又一個個地消失,隻有他在舞蹈界裏名氣依舊。
有一個記者抱著懷舊碘目來找他,問他,這麼早就傷了腿,遺憾嗎?
那時,我剛好就在旁邊,見他笑了笑,不多說什麼。
那個記者問得急了,他才說了一句,我是一個跳舞的,所有跳舞的人都知道不可能跳一輩子的。
那句話極平和,那記者睜大了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聲說是。
想他也是不明白的,詹曉明這樣的人畢竟是少的。
齊冉和那個B角在了一起,又是一場大鬧,後來兩個人跑到了外國,竟闖出了一番天地來,結婚的那一天還故意叫我和詹曉明去觀禮,推說太忙就不去了。那小子打的什麼主意還以為他會看不出來嗎?就是要讓他嫉妒的。
笑話,他那樣的一個毛頭小子他有什麼好嫉妒的。
還記得林中正後來補充了一句,誰會這麼想,隻是他嫉妒了,才不想去的。
切。
不屑與此等賤人計較。
詹曉明後來還是結了婚。還結得十分離奇,閃電不能再閃電。好象是鄭老一個侄女兒,兩個人似乎認識很久,相親宴上見到的時候,那女的笑得足足十分鍾。
聽人謠傳說,那女的是被人拋棄了,為刺激那口子,才找了詹曉明。
我見過他們夫妻相處相當客氣,還是分房睡的,不知是結的哪門子婚。
林中正後來也補充了一句,是他情感動天,他詹曉明結婚不過是找了個幌子。
卻不敢多想。
還是安分在朋友的那個職業上好好幹著,還記得陪詹曉明去選房結婚的時候,有兩套房子空著。他問他有興趣做鄰居,也就搬到一個樓道裏做了好些年的鄰居。那房子很好,裝修的時候,工人不小心打通了兩家的房子,再去看的時候,兩家的客廳已經並在了一起。
他和詹曉明都愣了。他老婆倒是淩厲、精明得很,說既然都通了,不如索性地就打通了,兩家並成一家,反正找詹曉明的人多,客廳並在一起,也變得氣派。
他和詹曉明互相看了看,摸了頭,估計他也和他一樣,想他老婆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他們一直都沒有孩子,詹曉明的父母也沒有說什麼,鄭老是悔得一塌糊塗。詹曉明也不介意,去到孤兒院裏領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回來。那個孩子極傲,見誰都是一個表情,看不到臉,就看到鼻孔。也就詹曉明治住了他,天天帶他練功,十歲的孩子本來有些遲了,但是天賦很好,鄭老也是喜歡,當是孫子一樣地寵,隻是他那樣地一個人,淩厲風行地,見那孩子就是一通罵,那孩子也倒挺服的。
也問過那孩子,學舞甘心嗎?
那孩子一抬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然學什麼。
十歲的孤兒什麼都懂了,詹曉明領他回來就是因為他骨骼好學舞。兩個人本來就是因為種種成了父子,感情卻是好的很,隻是不在麵兒上表現,詹曉明對他有些嚴,但是照顧還是很細致的,那孩子什麼也不都不說,但是學舞是很上心的。見他孩子隻哭過一次,因為跳不出《流雲》來,急得哭了。
做了鄰居,才知道詹曉明是練氣功的,天天四點半起,五點練功。才知道他跳《流雲》的時候,為了其中氣息的沉穩,學了氣動,後來就一直沒有放下過。那孩子也跟著學,他後來也加入進去,延年益壽嘛。他還想活得長一點的。
可惜氣功也救不了他。
五十九歲的時候,查出來得了癌。
連退休都還沒有煎熬到,真是可惜了他的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