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不起,怪我沒有注意。”
看眾人的反應,我猜測現在自己的臉上一定通紅一片。
柳如是小手捂住嘴唇,美眸瞪得大大,似是沒有想到我會道歉。
一旁的楊文忠心頭不禁泛起一絲失落,他雖對佳人傾慕有加,然而佳人的心卻早已被他人占據。
楊熠倒是沒有任何想法,他之所以參加宴會,主要是因為皇帝的命令。
“雲昭兄無需致歉,是小妹之過。”柳如是言道。
聽見柳如是的解釋,我內心泛起別樣之感。
以前隻是在書中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柳如是。
現如今,她本人站在自己跟前,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美女,怎能讓他不心動呢?
我對天發誓,絕無半分齷齪的想法,一生隻愛柳如是一人。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皇帝的注意,於是吩咐旁邊的公公前來查看。
孫公公在皇帝四歲的時候,就一直跟在皇帝身邊,是皇帝最信賴的人。
“何事在此喧嘩?”孫公公喊道。
隻要是有背景的,在看到孫公公走近的時候,他們就自覺離開現場。
“就是你們二位?”孫公公問道。
“公公,他們二人是在下的朋友。”楊文忠連忙說道。
“太子殿下,不是咱家要為難他們,而是皇上要見他們。”孫公公解釋道。
孫公公特意為楊文忠手指方向,楊文忠望過去,發現皇帝嘴裏吃著飯菜,眼神卻一直看著這邊。
父子倆視線碰到一起,皇帝皮笑肉不笑的衝他晃了晃手中的筷子。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還請公公恩準我一同隨去。”楊文忠說道。
“微臣見過皇上!”
“臣女見過陛下!”
我和柳如是一同跪地行禮。
“你們二人起來吧。”楊聖天說道。
“謝陛下!”二人異口同聲道。
“柳愛卿,此女是你的女兒?”楊聖天問道。
“回陛下,是小女。”柳相說道。
“嗯,果真是貌若天仙,聽聞《從軍行》乃你四歲所作,可否當場賦詩一首?”楊聖天沉聲道。
“請陛下出題。”柳如是肅然道。
楊聖天本欲尋些樂趣,然聞柳如是的話語後,目光於四周遊移,最終落於盤中葡萄,心下頓生一計。
“便以葡萄為題,詩中不可出現葡萄二字。”楊聖天說道。
“容小女稍作思考。”柳如是應道。
時光緩緩流淌,一旁的柳相額頭汗水涔涔,身軀微微顫抖。
我則在腦海中竭力回憶原著中柳如是究竟有無創作過有關葡萄的詩篇?
書中曾言柳如是乃偉大的愛國詩人,隻是關於葡萄的詩句或許真難以成章。
不可,我須設法相助於她。
“陛下,時辰已至。”孫公公高聲道。
“時辰已到,柳姑娘可有頭緒?”楊聖天問道。
“高架金莖照水寒,累累小摘便堆盤。喜君不釀涼州酒,來救衰翁舌本乾。”柳如是緩聲道。
(出自辛棄疾的《賦葡萄》)
“好詩!好詩!果真是一名才女啊!柳愛卿,你這女兒實乃不凡!”楊聖天讚道。
“多謝陛下謬讚。”柳相說道。
雖然柳相麵帶微笑,然袖中雙手卻顫抖不停。
我在暗中暗自鬆了口氣,沒想到柳如是竟還精通田園詩。
但是很快就輪到我了。
“武愛卿,這便是你一直藏著不露麵的兒子?”楊聖天問道。
“回陛下,的確是臣的兒子。”武侯回應道。
“你叫什麼名字?”楊聖天問道。
“微臣是武雲昭。”我說道。
“那你可會什麼才藝?”楊聖天問道。
聽完楊聖天的問題,我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合著他們是來表演節目的?
“陛下,微臣才學有限,不及柳姑娘之萬一,然自幼勤習箭術,或可為陛下添一分樂趣。”我沉聲道。
“哈哈哈哈,朕見你與朕的四皇子年歲相仿,可有膽量與他一較高下?”楊聖天朗聲道。
“廣兒,速來。”
楊聖天朝人群中高呼一聲,須臾,便有一少年疾步而來。
“父皇,喚兒臣何事?”楊文廣拱手問道。
“廣兒,你素來自詡天下無敵,今日父皇為你尋得對手,你可願與之一試?”楊聖天問道。
楊文廣好奇地看向不遠處的武雲昭。
而我的目光亦恰與他相對。
“父皇,恕兒臣直言,便是宮中教授武藝的師傅,亦非我之敵手,何況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楊文廣傲然道。
其言語中,對武雲昭全無半分重視之意。
遭人輕視,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書中武雲昭心懷天下,沒有將此等屈辱放在心上,可是今日換作是他,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楊文廣,省的日後找男女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