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上掛著一串銀質風鈴,在微風中發出清脆琳琅的響聲。窗戶下是一個茶幾,擺放著一盆奇異的植物,雪白的花朵開得正豔,散發出一股異香。
上官盡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女將,難道這是她的房間?
他手腳被縛,睡得有些難受,用盡力氣微微側了下身體,被褥間就傳來陣陣的清幽香氣,很是好聞。
“有人嗎?”他又喊了一聲,覺得聲音有氣無力,簡直就快要死了似的。
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粉嫩嫩的白袍女孩跑了進來。
年約十五,嬌俏可愛,令人稱奇的居然是光頭,柳葉一般的眉毛斜飛入鬢角,閃亮清澈的瞳孔讓上官盡聯想到了天上繁星。鼻梁高挺,但臉頰圓潤,有種天然可愛的嬌憨之色。脖子、手腕、腳踝都有一圈銀飾,其中項圈上還掛著流蘇似的鎖片,跑過來時叮當作響。
她一雙圓嘟嘟的大眼瞪著上官盡,眼神裏充滿了驚喜:“呀!你終於醒了!”
說完一扭蠻腰,就要出去。
“喂!等等!我餓!”上官盡見她要跑,連忙哀嚎。
那女孩回過頭來,捂住小嘴吃吃一笑說道:“我知道的啦!不過小姐說了,你一醒來就馬上去通知她。”
“我餓!”上官盡一聽沒吃的,又哀嚎了一聲。這感覺就像自己在跟老媽撒嬌一樣……真是太丟人了。
那女孩跺跺腳,走過來氣呼呼的指著上官盡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聽不懂人家說話是不是?聽不懂人家說話是不是?聽不懂人家說話是不是?”
語速快得和連珠炮一般,清脆嬌俏。
上官盡委屈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自己還差一聲“我餓”呢,怎麼就被這個女孩給搶先了。
“聽懂了!那能不能先給點水?”
“沒有!小姐可沒說要我伺候你!”那女孩揚起手握著拳頭惡狠狠的威脅,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粉嫩的藕臂。“你是犯人啊懂不懂!才不管你死活咧!我先去找小姐了!”
說罷一陣風似得跑了。
上官盡心裏這個恨呐,我要是有力氣爬起來早就打死你了信不信?
長得這麼可愛卡哇伊,怎麼偏偏是一個惡毒的婦人心腸?
沒看到我快餓死了嗎?沒聽到我在哀求嗎?還有沒有點人性?為什麼要虐囚?
剛才看她的粉嫩藕臂,自己都產生了一個雞腿在揮舞的幻覺,真是要了老命。
光頭俏婢去了半天沒回。上官盡也沒想明白,自己不是被當做什麼棄民的奸細了嗎?還要被嚴刑拷打……如果說餓著沒人管還給扔到女人的被窩裏,那這個酷刑實在是太不人道太殘忍了!
等著無事,便開始琢磨起天眼術。
不知是否自己錯覺,這天眼術像是一個有智慧的智能體,那句寄生宿主的說法便是明顯的印證。
而兩次說自己是蠢貨則表明,或許它還有思維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