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中的顧清渺對顧少夫人這邊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她正和父兄說著安寧長公主的事情。
“渺渺,你的意思是現在長公主府上都是那位叫如玉的侍女掌控著,並且長公主的病情也有蹊蹺。”
聽她說完,站立著的顧楓溪淡聲道,他們自然也是關注著安寧長公主和肅王府上的動靜,但相較於肅王,對長公主便也就沒有那麼放在心上。
隻是安排著人在長公主府外盯著他們的動靜。
若不是今日顧清渺來這一趟,他們說不定還當真以為安寧長公主就是真的簡單的臥病在床。
“是的,如玉在行宮的時候就對長公主的藥中動過手腳,她可能和當年的大皇子的母妃有關係。”
聽到大皇子的母妃,鎮遠侯的眼眸一暗,眸中籠著一層讓人看不真切的光芒,站在一邊的顧清渺星眸微閃,抬眸看著自己的父親,當年的事情,父親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當年春獵的事情,在安寧長公主和清遠侯的口中已經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她心中始終有那麼一層疑惑沒有解開。
這件事究竟還是怎麼進行下去的,大皇子是皇上認定的太子就差下旨入住東宮了,但是並沒有人懷疑他的地位。
當時候的益王和肅王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皇上對他們寵愛自然是不及大皇子的,尤其是三皇子。
這或許就是他們聯手的一個原因,與其說是他們聯手,不如說是他們背後的勢力聯手,誰叫皇上那般偏心,對大皇子母子。
“渺渺,這件事我們會去調查的,你先就不要插手此事。”
“知道了,父親。”
從父親的態度中,顧清渺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她順從地答應著,眼簾微垂,當年的事情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不然父親不會是這樣的事情。
似乎不想自己沾染上這件事情。
她回來就是為了長公主這件事情,本以為會清晰不少,未曾想心中有了更多的迷惑。
顧清渺也沒有在鎮遠侯府中久待,等日頭了落下來些,便是和他們告辭了。
知道她要回去了,顧少夫人特意出來送了送她,“清渺,不若留宿一晚,左右明早回去也是無妨的。”
能遇見聊得來的人甚是不易,再加上兩人之間的關係,更是要親近些,顧少夫人因此很是依依不舍。
“嫂子,你得空來找我便是,兩家府邸隔得也不是很遠。”
兩人站在大門口,顧清渺看著很是不舍的女子,眼眸中染著溫色,唇角微微上揚,“日頭大,嫂子就快回去吧,我這就上馬車了。”
明晃晃的日光雖然沒有午間那樣炙熱,總歸是柔和了不少,知道她懼熱,顧清渺便讓她回去了。
一回到府上,顧清渺便進了裏間沐浴,這樣日子她是怎麼都受不了身子黏膩,熱氣氤氳,整個屋內都看不真切,在浴桶中沐浴的女子肌膚勝雪,經過溫水的浸潤泛著粉嫩的光澤。
她仰靠在浴桶的邊緣,歎謂了聲,臉也熏得泛著粉意,不一會,她便起身立在一旁的侍女手中拿著衣裙為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