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夫人送來的。”
一個低垂著頭的侍女飛快地把一份書信遞到她的手中,還沒等她問什麼,人就已經不見了。
益王妃看著手中的信件,臉上是說不出來的諷刺,益王被圈禁這麼久了,這時,母親才送了書信來,真是何其可笑。
書信的一角被她緊緊攥著,似乎這樣就可以把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宣泄出來。
“王妃,您在那?”
不遠處傳來呼喚的聲音,益王妃神色一變,順手把書信收回到袖中,“何事這般大呼小叫的。”
看著尋過來的侍女,她不悅道,冷然的眸中淡淡地掃了過去,侍女立馬垂著頭噤聲。
不知是什麼原因,王妃的性子越發陰沉了,就連貼身伺候的侍女也被嗬斥了不少,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例如,收拾她的首飾,請她用膳等等。
王府中又是現在這幅境地,有關係的都已經想辦法去伺候其他主子了,就剩下他們這些沒路子的在王府中等死。
“王妃,王爺正等著您用午膳。”侍女低聲稟報著。
真是難得一見,益王妃眼眸中滿是譏諷之色,往日這個時候都是在羽良媛的院中,今日又是鬧的什麼,還來等她用膳了,唇色淡雅微微上揚著。
到了正院,益王的確坐在桌前等著她,“王妃,你來了。”
益王妃福了福身子,無視他讓自己坐在他身邊的手勢,徑直坐在他的對麵,“王爺,您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陪著羽良媛,怎麼有時間來我這。”
益王無事發生般收回自己的手,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他直直的看著對麵的女子,似是不明白往日端莊大方的王妃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你以前不是這樣。”
好像是對自己很是了解一般,益王妃眼眸微閃,“在您的心中,何嚐有我的位置。”
“王妃,你該記著自己身份。”
益王語氣沉沉,臉也徹底沉了下來,一頓飯還沒開始吃就弄得劍拔弩張的。
“妾身自然是記著自己的身份,隻怕是有人已經記不得了。”
益王的生氣,對她根本沒有影響,麵上甚至帶著笑意,說出的話也意有所指。
“你,”一言不合,益王登時站起身來,拂袖而去。
獨留下一桌飯菜,益王妃慢慢地用了些,就讓人撤了下去。
“都下去,沒有吩咐誰也不能進來。”
“是,王妃。”
屋內的侍女都退了出去,聽到關門的聲響,益王妃走到裏麵把書信拿了出來,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麵上的神情冷淡。
她把裏間的信箋展開,上麵寫著:韻兒,娘已經想到……
不過短短兩張,她卻看得眼眶發紅,上麵的一字一句無疑是在告訴她,母親並沒有放棄她,直到現在仍然在想辦法。
益王妃看著上麵的字跡,眼淚無聲地落在了上麵,浸濕了一團,她無力的蹲下,為何不能再早一點。
她已經同意了和那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