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憶哲簽下名字後,這份合同就算正式生效了,他簽完字,把合同遞給尼導的助理。
“拭目以待。”
說完短短四個字,林憶哲就和雲水依回到了偏院。
接下來這段日子,和他們以前備戰高考一樣,專注而投入。
陳佑鄰也在一旁,為他們幫忙。更重要的是,在林憶哲手酸手僵的時候可以按照他家祖傳的按摩方法給林憶哲緩解一二。
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裏,林憶哲三人完全忘了時間,隻知道陳佑鄰端來飯,他們就轉身吃兩口。陳佑鄰過來叫他們休息,他們便回房間休息。沒有多餘的交流,隻全神貫注在這一件事情上。
這世上凡是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往往需要突破一些壁壘。全神貫注,往往是最好的利器。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鸞》已成。
偏院的門推開,尼導和雲林兩家漆坊的人已經等候很久了。
《飛鸞》一出現,雲林兩家的幫工學徒以及幾位老人都繃不住了,紛紛紅了眼。顧佳清和陸湘更是感性地心疼得直抹眼淚。
他們太清楚以林憶哲目前的狀況要做成《飛鸞》有多麼不容易。
其實他們並沒有對這件事抱多大希望,甚至已經做好了漆器交不出來被尼導責備,被孔慕懲罰,被客戶退貨的準備。他們已經做好了回到當初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沒想到,《飛鸞》以紅底戧金的華貴大氣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
朝霞投映在它身上,讓它看上去如同仙物。
《飛鸞》被製作出來後,並沒有接受媒體采訪,甚至沒有傳出一張照片。大家隻知道《飛鸞》已經現世,卻不知道它到底是何模樣。
“拍電影,諸事謹慎,商業機密,不能說。”尼導解釋說。
林憶哲和雲水依並不急於把《飛鸞》展示給眾人,他們更期待《飛鸞》在電影裏的呈現。
日子一天天過,蜀江鎮重又恢複到以前的慢節奏漫生活。
雲水依最喜歡的生活就是她和林憶哲牽著女兒在小道漫步。光影斑駁,小小的一點點陽光落在女兒嬌俏美麗的臉蛋上,讓她心裏衝掛滿了幸福感。
三人剛散步回來,就看到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年輕人在屋內等著。
林憶哲和雲水依一眼就認出他是蘇州漆器傳承人楮尺。當初和他們一起參加過比賽。
顧佳清走了過來,小聲跟他們說:“老人家帶著個年輕人,想要拜師到你們名下。”
雲水依和林憶哲都有些謙虛,“楮老師您好,久仰大名,一直忙著家裏的事,沒有得到機會到您家中拜訪,請原諒。”
“我們和這位年輕人都是同輩,說拜師的話就言重了。”
楮尺滿臉慈祥,和比賽時那股認真勁兒不同,“他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天賦很好,可是,我老了,記憶也不好,教他的時候總是搞錯。唉……我想在有生之年,讓他有個好去處,也算不辜負他的天分。”
能讓楮尺說有天分的人必然不差,雲水依和林憶哲也沒有拒絕,欣然接納了這位年輕人。
楮尺見他們願意留下自己的愛徒,十分高興,慷慨地把自己畢生整理的資料交給了林憶哲和雲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