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Magalie明明連什麼事都不知道,她就答應了。
路上,Magalie才從Aedond的嘴裏得知,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雲林兩家的古書文獻,發現雲家和林家曾合力做過一件刻漆戧金的漆器作品《飛鸞》,它代表著雲家、林家的巔峰技藝,也承載著雲林兩家攜手同心共同度過沉浮的商業合作精神。
Magalie沉思著:“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找他們是為了說服他們一起把《飛鸞》做出來?”
Aedond很篤定地點頭,甚至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Magalie站定在原地,吃驚地看著他。
還真是年少勇猛不怕虎啊,連這麼過分的要求都敢提。
“你有沒有想過,你能看到的資料其實早就被依依和憶哲他們看過了?他們沒有這麼做一定有原因。你貿然跑去跟他們說這些,很不合適。”
Aedond隻覺熱血澎湃,他把一張圖紙遞給Magalie看。
“這是什麼?”
“《飛鸞》的複原圖。這隻是我用素描的方式簡陋地畫了下,如果能把實際作品做出來,肯定比《乘風》更驚豔世人!”
Magalie看著畫紙,“好,我跟你一起去。”
當Aedond把複原圖放到雲水依麵前時,林憶哲無奈地拉開抽屜,取出一張真正意義上的圖紙。
Aedond和Magalie啞口無言,因為林憶哲手中的圖紙才算得上真正意義的草圖。圖中《飛鸞》為一高大花瓶,紅底戧金,那是一種古樸且極具衝擊力的美。
Aedond和Magalie麵麵相覷,“既然這麼美,你們為什麼……”
他們見林憶哲不說話,轉而看向雲水依,希望她能給他們答案。
雲水依說道:“這幅《飛鸞》的確代表了雲林兩家的巔峰技藝,承載著雲林兩家攜手同心共同度過沉浮的商業合作精神,如果能把它做出來,可以再現雲林兩家的巔峰技藝。但是……”
雲水依的目光落在了林憶哲的手上。
他的手受傷後,至今仍然無法做漆器。
林憶哲的情況和陳佑鄰的情況不同。陳佑鄰傷了腿,腿疾好了之後依然可以走路。但是,做漆器是一門要求精細的藝術,隻是能動能伸能彎曲還遠遠不夠。
總之,林憶哲做不成漆器了。
Magalie和Aedond都覺得太遺憾了,他們覺得雲林兩家漆坊傳承到現在,又有那麼多的幫工學徒還有老一輩的匠人,肯定能找出能勝任的人。
雲水依搖搖頭:“你們沒有做過漆器,不知道其中的艱難。像《飛鸞》這種可以傳承的榮耀之作,它需要我們兩家人默契配合,手藝高超程度達到近乎一致,以及別的種種複雜的要求。總之,如果憶哲的手沒有受傷的話,我和他倒是可以一試。”
Magalie不甘心,“那我們就這麼放棄了嗎?”
她心疼地撫摸著畫紙,“它太耀眼太美麗了,我真希望能在我們國家將它展示出來。”
雖然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件事成了Magalie和Aedond最為遺憾的心事,兩人連吃飯睡覺都想著《飛鸞》。
晚上,雲水依看著圖紙上的《飛鸞》,心裏有些感觸。不知道等將來把雲林兩家的漆藝都好好教給巧巧,她會不會憑借自己的領悟力,做出《飛鸞》。
巧巧現在還隻是個孩子,又怎敢奢望這些?
雲水依並不知道,此刻,林憶哲從門外經過,正好看到她望著《飛鸞》發呆,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