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都是誰在工作養活你們啊?!”男人憤怒的聲音即使隔著房門也能聽見,酒瓶碎片和地麵摩擦而刺耳的嘰呱聲驚醒了床上的女孩。
“是嗎,一個整日酗酒,半年沒往家裏拿過一個納特的巫師?”女人冷笑道,“我當初怎麼就看上了你?!”
他們又吵架了,希望明天不是她收拾殘局。
“閉嘴!”
隔壁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阿黛爾習以為常,蓋上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Reducto!(粉身碎骨)”
兩個房間中間的牆被炸開,阿黛爾迅速下床,鑽進一旁衣櫃,手心被底下的木刺紮出兩滴血珠,主人不在意地縮在狹小的空間,透過縫隙,隱約能看到他們的舉動。
“你居然用粉身碎骨咒!你就這麼喜歡看著我陷入不幸嗎!”女人尖叫道:“Diffindo!(四分五裂),是你,你把我原本安穩的人生攪得一團糟!”
“Protego!(盔甲護身),你這瘋女人,Expelliarmus(除你武器)!”男人一腳踢開她的魔杖,扯著女人的頭發甩到牆邊。
女人咳出一口血,右臉早已遍布血痕:“是你徹底毀了這個家,你的靈魂恐怕都被酒精和那個人徹底泡爛了。”
她神經質的笑聲回蕩在這一小片空間裏,男人扯起她的頭發往牆上撞:“給我閉嘴!Crucio!(鑽心剜骨)”
痛苦的呻吟聲取代了笑聲,男人踩斷了她的魔杖,扭開臥室門,樓梯吱嘎亂響,他下樓找酒去了。
阿黛爾微微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喊道:“媽媽?”
女人不為所動,鑽心剜骨的效果之後從地上爬起,似哭似笑,腳步虛浮,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臉上似乎完全平靜下來:“我要讓他後悔......”
抽屜裏躺著一把槍。
“媽媽?”阿黛爾扒在門框旁,猶豫道:“今天......”
“看不見我沒工夫嗎,煩死了!”阿黛爾狠狠挨了一巴掌,女人怨毒的視線證明了她上前的魯莽:“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到這個地步。”
“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離開這個家了!”
“我恨你!”她的眼睛用力往外張開,瞳孔因憤怒而變得尖銳,有一瞬間,阿黛爾甚至感覺自己麵前的是多年仇敵。
女人努力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冷硬道:“現在到閣樓去!”
阿黛爾默默上樓,腳上鑲進一塊酒瓶碎片,找出醫藥箱,草草處理傷口,樓下終於沒了聲響。
她到盥洗室想要沾點冷水,走到一半,男人暴怒的聲音傳來:“錢在哪裏?!”
“錢?你還好意思提錢?”女人突然尖叫道:“你想怎麼樣?你隻會帶來不幸!”
兩人繼續爭吵,阿黛爾悄悄下樓,男人一手拎著酒瓶,另一手抄起魔杖指向女人。
“別忘了!當年可是我幫你逃出了英國,你要幹什麼?”女人驚恐地後退,卻晚了一步。
“你!都是你逼我的!”男人的魔杖冒出綠光,“Avada Kedavra!”
耀眼的綠光閃過,女人身體往後倒下,撞碎了桌上的花瓶,皮膚變得慘淡而泛著灰白的色澤,雙眼無神,倒下的方向正好朝著阿黛爾。
男人喝了一口酒,瞥見愣在一旁的阿黛爾:“你,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