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一個聲音不斷在破天腦海中響起。
破天不斷掙紮著,似乎想站起來,但身子仿佛掉進了棉花堆裏麵,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努力地回想發生了什麼,破天募地想起自己被飛劍射穿了腹腔。
我在哪,我死了嗎,這裏是地獄嗎?想起自己當大俠的願望還沒有實現,破天傷心不已。
眼前突然有了模糊的景物呈現,在破天詫異的目光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這是一個灰牆石地的圓形大廳,四周呈現單調的灰色,彷佛一切都籠罩在莫名的悲愴的氣氛中。
破天不停地從門口向內堂走動,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覺猛地闖進自己的腦海。
這間奇異的大廳,不知怎麼撞到了破天內心深處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某個層麵,這個層麵好像並不是他的有生之年培植起來的,而且要遠的多。
攸地,四周一黑一紅地閃爍起來,黑時就像落入了深淵,伸手不見五指;亮時的亮光如血般妖嬈,如血般令人惶恐、
“我的族人啊,快覺醒過來吧”
蒼老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破天心中的一塊地方被震得隱隱作痛,這聲音為何如此的熟悉,這地方為何如此的似曾相識。在燈光的閃耀下,破天突然看見周圍牆上刻著奇怪的圖形,一對爪子向前彎曲著,這是什麼?心中的呼喊迫使他努力地想看清完整的圖案。但就在這時周圍的場景開始彎曲了,他拚命的看,努力的看,可破碎了的慘點就如同他破碎了的心。
不,不要走,破天張開雙手,想要擁抱什麼,又似乎想留住什麼。但一切就如同水中月,挨不到,碰不著,最後終於完全消失在自己的四周。
一切的場景就這樣的消失了,突兀得出現,又這樣突兀的消失。留給破天的隻有一句話“我的族人啊,快覺醒過來吧。”
破天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棉花堆裏,全身提不起一點勁來。
先那隻是回光返照時的場景嗎?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大夫,他都已經昏迷五天了,你看到底還能醒過來嗎?”
“哎,這孩子傷得太重了,按照常理本該早就斷命了,不知為何我每天檢查他的身體卻發現都會比頭天好轉一點,真是怪事。”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你如果醫術不夠高明我就請其他大夫來。”
破天聽出這是歐陽叔的聲音,心中生的欲望不斷湧起
我還沒死,歐陽叔叔,我還沒死。
一股熟悉的氣體再次從胸膛湧進破天的體內,不過這次破天好像親眼看到了它,玄黃的氣體在全身流動,身體的感覺機能快速地恢複著。
破天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腹部在飛速地愈合。
“嗯”敏銳的歐陽發現了破天身上奇怪的能量波動。“大夫,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雖然知道他是過於擔心小孩了,大夫還是把住破天的手脈。本想隨便做做樣子。誰知??????“怎麼會這樣?”大夫驚奇地叫出聲來。
“他到底怎樣了?”歐陽虎一臉擔憂的樣子,雖說破天與他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是自己唯一可以報恩的種子,絕不能毀在自己手上。
況且歐陽虎尚未娶妻生子,與破天的這幾個月相處,早就喜歡上其生性倔強,傲氣凜冽的脾氣。就準備認其當義子了。
“我行醫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如此怪異之事。公子脈象居然由先前雜亂無章變成現在的平穩有力,體內氣流平和,除了失血過多照成的體力不支,竟再無大礙。如果我推斷沒錯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歐陽一聽喜上心頭,再無先前的不快。
破天終於能夠試著睜開眼了,周圍先是一片模糊,後才逐漸清晰起來。
破天這才發現已經不在是先前的客棧,自己睡在一張非常大的絲綢架子床上,房間也異常寬闊,正中間擺放著紅木桌凳。翡翠珠器,鼎鐺玉石疊列在上。就連蓋在身上的被子也是金光閃耀,豪華之氣可見一斑。
越過座椅,越過大廳,透過窗戶外視,到處都是青鬆綠樹,奇花異草,鳥語花香,一片祥和之氣。
圍坐在破天身旁的自然是歐陽虎與那位大夫了,歐陽虎看破天已經好轉對大夫支了兩聲,大夫也就恭敬得退了出去。
看著歐陽叔叔笑氣盈盈地盯著自己看,破天一陣感動道:“歐陽叔叔,我這是在?”
“你昏迷多日,我們已經到長京了,現在住的是國都府。”
破天用手支撐著起來,既然已經到達長京了,乞丐出身的他能來到米蘭帝國的都城,自然興奮異常。
歐陽虎忙把破天按下,“你別亂動,這幾天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了,我便送你去米德爾公校學習。至於習武還是修道就看你的造化了。”一想到破天在習武上的天賦,後麵的話語也就漸漸的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