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嚐了一口,沒嚐出來是什麼,又吃了兩口才道:“這是什麼,怎會鮮脆可口,又帶肉味?”
“這是把豆芽掐去兩端,再把火腿切成如發絲般粗細穿入芽莖之中。”
蘇如畫聽的瞠目結舌,“這,這……好費工夫。”
“這雞肉鮮味美,肉又彈又嫩,胸肉都不柴,好吃,甚是好吃!”
“這個色澤紅亮的可是羊肉?怎會一點腥膻味也無?”
……
“這個白湯鮮,太鮮了,嚐不出是何物的鮮味,就是鮮!”這湯的味道,真是,怎麼說呢?蘇如畫連喝了三碗,好喝卻還是嚐不出是什麼。心下道:不知林山北在能不能嚐出來。
“這道就叫魚羊鮮,是天湖的魚與汗人的羊一鍋燉出來的。”縣令介紹的得意洋洋,全不知對麵坐著的人已經在心裏把他燉熟了幾遍。
“哦!祖先誠不欺我,果真是魚羊鮮。”這個看來不難做,有機會做給營中的兄弟們喝一鍋。
“這個一味樓的廚子,果然巧心思!”你個狗官,就為這口舌之欲,不知是貪沒了多少銀子?那一車兩千斤糧怕是不夠這一桌子席麵!
直到夜色深重,蘇如畫這一頓才細細品完,路上宵禁,城門都關了。
蘇如畫終於站起身,連著捂嘴打哈欠,“縣尊見笑,近日為糧草的事跑的很是累了。”
縣令忙嘴上客氣,“那參軍不如就在這歇一晚吧,也不在這一夜。”
蘇如畫點頭,“好,那就在這歇吧!”
縣令:“?”那好吧,反正就是一夜,“您這邊請。”
蘇如畫見縣令想向後衙讓自己,忙擺手,“不驚擾府上了,寅賓館就可。”可別到後衙再給自己送上兩美貌丫鬟,不如找張床安安穩穩睡一覺。
縣令見這參軍是真不想去,才作罷。
蘇如畫當晚宿在寅賓館,也難得有機會好好洗了個澡。
她在這與縣令磨時辰,城裏城外的人手也一樣都都沒有閑著。
林山北找到霍六,告訴他參軍讓他帶上車不必回天湖大營,去往安遠的西柳驛站等著。
雲天帶著人馬,拿著軍中腰牌截下了縣令送出城的車。
用軍中老馬套上車,火速回到天湖大營,帶上陳糧再往西南邊的第一個三十裏驛站去。
派出去打探義倉動靜的人先回來,說有人把大麻袋搬到車上運出城了。去的方向是西南,總共走了二十車。
雲天點頭,確實和自己與參軍分析的一致,這批新糧是打算用車運到碼頭,上船走漕運出去。
隻是二十車,是不是有點太少了?先不管,有多少換多少。
夜裏下了藥的肉,吃睡了驛站的狗,用二十車陳糧換了新糧,一刻沒耽誤直接送往西柳驛站。
找到霍六,把糧換到他等著的馬車上。這二十車又回到天湖大營的倉,帶了陳糧再去三十裏驛站找機會換下一批新糧……
不過六天,換走了一百二十車糧食。
雲天這邊是還想再換的,但是沒有車了,隻得作罷。
帶著人和最後二十車糧食,一到西柳驛站,就看到了某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