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死?”這是文夫人的第一句話。“你已經死了。”衛山回答道。“那我為什麼還在這裏?”文夫人繼續問道。“我把你留下了。你死不要緊,可是小文章以後怎麼辦?”衛山道。“我。”文夫人剛才一心求死,卻忘了文元章現在還小。要是她也死了,文元章以後豈不是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不要再尋死了。我命令你。”衛山鬼使神差地舉起帶著戒指的左手。那黑色的戒指發出了隻有死人才看到的光芒。文夫人眼中忽然閃過呆滯的目光。“是,我遵從您的意誌。”……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當文夫人再次出現在嚴冠芳麵前時。嚴冠芳嚇了一跳。以文夫人剛才的傷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象沒事的人一般。令她忍不住想檢查一下文夫人的傷口。不過這顯然是很不禮貌的。
“孩子。”文夫人抱住與何銅嬉鬧的文元章。自己怎麼忍心丟下他呢?“媽媽,你怎麼了?”文元章看著變的有些不同的媽媽。經返魂術複活人,其實還是死人。不會再有眼淚和血液了。所以不管文夫人如何悲傷,她的眼中都不會有淚水。“媽媽,你的手好冰啊。”文元章天真地道。
“沒有,媽媽隻是衣服穿的太少了。”文夫人掩飾道。“主公。”身為忍者的無雙無惠似乎發現了什麼。“幹什麼?”衛山問道。“請主公借一步說話。”無雙道。“怎麼都喜歡賣關子,好吧。”衛山跟著無雙無惠來到外麵。“主公,您知道我和無惠是忍者。”無雙道。“恩。”衛山點點頭。
“我們忍者除了暗殺術外,還要聯係五種技能,它們是食、香、藥、氣、體。其他的以後屬下再向主公解釋。這氣一項正隻觀氣之道。我發覺,文夫人身上,有一種死者的氣息。有點象邪惡的回魂術。”無雙口中的回魂術是扶桑的一種巫術。有點象湘西的趕屍。
“既然知道,就什麼都別說。”衛山打斷無雙接下來想說的話。同時也開始對忍者的技能有了興趣。沒想到忍者居然還有這種本領,看來以後要好好研究一下。另外從亡靈法師那得來的黑皮書開始也滿有趣的。有空一定要找人翻譯過來。好好看看才行。
帶著無雙無惠回到茅屋,文夫人顯然已經成功瞞過了嚴冠芳和何銅。衛山也放下了心。叮囑嚴冠芳不要將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這件風波也算暫時平息了。
賑災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是要調查這次蝗災的真相了。據何銅所說,這次的蝗災可能是有人在練飛蝗陣。而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最賣力收買衛山的盧大田了。他家的那兩名舞娘也值得懷疑,另外盧大田送給衛山的珍寶,經無雙無惠辨認過後。證實不少是倭寇劫掠而來的。
衛山最近發現,無雙無惠真的很好用。兩女精通各種雜學。而且懂得不少種語言。其中有亡靈法師黑皮書上的那種古文字。另外還懂得天竺的梵文,加上中文和她們的母語。正好四種語言。
當然,無雙無惠在衛山的指導下。劍術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估計現在忍者集團中能殺的了她們的人也不多了。
被嚴冠芳從法場救下的那幾個人,在離開六盤後。大多各自回家去了。隻有三個人卻怎麼也不肯離開。其中就有張得勝。另外兩個,一個叫呂平,另一個叫施浩。呂平和施浩都是越獄犯,兩個人話不多,卻很固執,他們是因為違反官服禁令,撲殺蝗蟲而被抓的。這麼糾纏了幾天,嚴冠芳無奈,幸好以她的身份。任命幾個捕頭捕快也沒什麼問題。而這三個人又都有幾斤力氣。當個捕快什麼的倒也算合適。
衛山此來的目的主要是追查甘肅境內連年蝗災的事。經過多方的查訪,衛山知道。自從七年前,這裏一到收獲時,就開始頻繁出現蝗災。開始幾年還好,蝗蟲侵襲的麵積很小。而且不連續,地方上倒也能解決。沒想到最近幾年,越來越嚴重。百姓就開始自發地組織起來準備消滅這些蝗蟲。沒想到甘肅巡撫卻下了命令,百姓對這些蝗蟲隻許驅趕,絕對不許撲殺。開始還有人不聽,但這次官府不知中了什麼邪。抓了不少人,這才沒人敢違反禁令了。可是這樣一來,自然弄的甘肅今年幾乎顆粒無收。一些大戶還趁機哄抬糧價。文青勝就是因為製裁了一些這樣的商賈。結果文元章才被人擄劫。這才有了後來文青勝進京告狀自縊在刑部大堂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