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位郡主,大抵就看到了我與無泯君貼得很近的模樣……

她尖叫一聲,誇張地大步奔過來,一把抓過我:“卿哥哥,你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躺在你的床上?!”

親哥哥?呃,他們不是表的嗎……

還是她是叫他情哥哥?呃,太可怕了……

無泯君瞪我一眼,又不敢發作,飛速地閉上了眼睛裝柔弱。

而那個盛安郡主還扯著我的衣袖嚷嚷:“卿哥哥,怎麼回事嘛!”

我道:“盛安,你先放開我的袖子……”

盛安郡主不滿地大喊:“卿哥哥,你以前都叫我悠兒的,怎麼現在叫我盛安?!”

我怎麼知道,無泯君沒來得及告訴我啊!

我幾乎滿頭是汗:“呃,你先放開我……”

“我就不!”盛安郡主叛逆心委實很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扯著我的袖子轉頭瞪向無泯君,恰逢無泯君偷偷睜開眼睛偷看,對上了她殺人的目光,嚇得又閉了起來……我真想抽他,他角色轉換得可真快……

“你是什麼東西,看見我,居然不行禮?”盛安郡主居高臨下地說,“別以為卿哥哥寵愛了你一晚上你就了不起了,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算!”

無泯君不作聲。

我也不作聲。

盛安郡主說完之後,居然無人接話,她大概感覺很尷尬,又嚷嚷起來:“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讓你行禮呢!你還賴在卿哥哥床上?!”

說罷,居然是一掌要打過去。

那是我的臉!

我趕緊拉住她的手:“悠兒,有話好好說……”

“悠什麼兒,你剛剛不是叫我盛安嗎?!”盛安郡主轉頭對我發脾氣。

“呃,盛安,”我從善如流地叫道,“有話好好說……”

無泯君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好,下一刻盛安郡主就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封卿言,你太過分了!”

封是西泱國國姓,原來無泯君叫作封卿言,難怪盛安郡主一直管他叫卿哥哥……

我不解地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盛安郡主,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無泯君已經憋住了笑,但身子還是不停地抖動,顯然忍得很辛苦,盛安郡主見他這樣,更是氣惱,上前去想推他。

我還沒來得及攔住,盛安郡主就踩中了一塊地兒,那地方原本是我和無泯君的血跡,今早剛被我們清理,現在還是濕漉漉的,隻見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栽了過去,無泯君迅速地躲到了一邊去,衣角卻不小心帶到了枕頭,於是,就見盛安郡主整個人筆直地往我原本藏針的地方摔了下去……

再再後來,等我和無泯君把已經沒了動靜的盛安郡主翻了個麵的時候,我就看見她雙目緊閉,額頭上還亮晶晶地插著幾根針……

好驚悚,好嚇人,好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