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無泯君各占據偌大浴池的東南角和西北角,且都背對對方,這大概有些古怪,讓那個幾個宮女的神色變得很搞笑,但她們還是低著頭來幫我洗身子。
我不習慣被人服侍,覺得很奇怪,心中又擔心色胚睜眼偷看我身子,雖說我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但到底有些不放心……
誰知道更大的問題來了。
那幾個宮女用著巾布幫我擦著身子,而且很熟練地連那處也洗了,我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見她們這麼自然,知道定然是無泯君以前也是這樣被服侍,所以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然而沒多久,那個隻屬於男性的地方居然漸漸有了反應……
我本來在浴池中,周圍霧氣和香氣嫋繞,人都有些暈了,等感覺到那裏的反應之後,隻感覺渾身的血氣都衝到了臉上。我大叫一聲,拿起旁邊的一塊白色的布匹就往那裏打了一下——天地可鑒,這是我下意識的動作,當時隻覺得那東西就代表著色胚無泯君,於是便打了過去……
誰知道,那地方那麼脆弱啊……
我打完就曉得受苦的是我自己了,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我連叫都叫不出來,隻能痛苦地蜷縮起來,幾個宮女目瞪口呆且不知所措地退開了,而更糟糕的是,一旁“經驗豐富”的無泯君立馬衝了過來,在水中都跟在平地一樣,他用屬於我的女聲喊道:“雲皎,你做了什麼?!”
喊就喊吧,他還抓住了我的手臂,硬是把我身子扳直了,低下頭去查看傷勢……
我還能感覺到他居然還用手小心地觸碰了一下……
我的手啊………………
我想要踢開他,卻苦於一方麵痛得沒力氣了,另一方麵那是我自己的身子而無法下腳。
旁邊幾個宮女早就嚇得麵無人色了,難為我在這劇痛及劇傷之間還能氣若遊絲地說:“你們都滾出去……”
幾個宮女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我就看到無泯君正叉腰麵對我:“你這個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你是多恨我,要我斷子絕孫啊……!”
我欲哭無淚:“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無泯君愣了愣,下意識低頭想看看,我顧不得那麼多了,一巴掌就扇過去:“色胚,不準低頭!”
然後就見我自己的臉慢慢腫起了一小塊……
無泯君痛得抽了口氣,但也終於是沒低頭,他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太瘋狂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下手都這麼不留情……”
我打完才知道心疼,想到是自己的臉,不免傷神道:“你還敢說,誰叫你眼睛亂瞄的……”
我們兩個第一次洗澡,隻能用“兩敗俱傷”來形容……他上麵痛,我下麵痛……
這樣的“兩敗俱傷”,後世稱之為,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