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那個人:“對,要給她一些教訓,她才知道這軒逸教院,不是她可以放肆胡為的。”
晚辭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是言鈺給她挑的。
她不想弄髒了。
在晚辭身後的某人正蓄力,準備偷襲時。
一襲藍衣飄過。
是言鈺,言鈺擋下了那一擊。
有些許倉促。
以至於,言鈺落地時,向後退了幾步。
晚辭見此,握緊拳頭。
猛然間抬頭,這時眾人才看到她的眼睛。
清澈,透明的黑眸。
現在正充斥著憤怒。
左手紅光四射,那朵蓮花驟然升起。
晚辭的眼中沒有他們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恐懼,隻有憤怒。
左手一揮,那蓮花化成了花瓣四處紛飛。
每個人的手上,脖頸上都出現了傷痕。
“饒命,饒命,饒命啊!”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原諒我們吧,請您原諒。”
……
求饒聲此起彼伏。
晚辭她眼中憤怒不止,還準備繼續時。
言鈺打斷了她,“晚辭,收手。”
晚辭乖乖地收回蓮花。
靜靜地看著他,他手上多了一道傷口。
方才替她擋的。
晚辭不看任何一個圍堵她的人,“我很聽話的,是你不要我的。”
言鈺知道自己理虧。
“我們回去。”
晚辭看著地上躺倒一片,“不會有下次。”
晚辭簡簡單單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她主動拉起言鈺的人,往小木屋走去,很快。
過後,蕭沉來了,昔旬一起來的。
方才,言鈺和昔旬討論今天課上的一些問題。等到了小屋,才發現晚辭不見了。
言鈺立馬回頭,原路返回去。
他速度很快,昔旬隻看到一道殘影。
她等了一會兒就去找了蕭沉,蕭沉住得很近。
等蕭沉過來時,就看到躺倒一片的人,手上和脖頸上都有傷。
蕭沉一臉詫異,什麼人可以一次性傷這麼多人?
此時,晚辭和言鈺已經回到了木屋。
一到木屋,晚辭就一直拉著言鈺進了房間,一個人都沒有讓他們進來。
晚辭就放開了他的手。
轉過頭去,左手一揮蓮花花瓣連成一串,敷在言鈺的傷口上。
晚辭嘟著嘴,喘著粗氣。
給言鈺倒了杯水,就是不理他。
“晚辭?晚辭?”
晚辭背著他。
言鈺嚴肅一聲:晚辭!”
晚辭這才轉過身來,“我在。”
“今天……?”
晚辭打斷他,“你為什麼要擋?!我不想你受傷啊。”
說完,眼淚嘩嘩的落下,無聲無息,卻惹人心疼。
言鈺瞬間軟下態度來,“不哭不哭,不疼了。”
言鈺過去準備摸摸她的頭,可晚辭直接投入言鈺的懷抱。
哭著:“我……我不要……不要……不要你受傷……唔……”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濕了他的衣襟。
“唔……”
晚辭眼淚止不住的落下,把言鈺弄得措手不及。
不應該是他問她為什麼自己一個人落下了,怎麼反過來還得自己安慰她了?
“不要,不要,不要言鈺……”
“不要受傷……”
哭得好可憐。
言鈺輕拍她的後背,“好,好,不哭了,不哭了。”
“言鈺……言鈺……言鈺騙人……”
磕磕跘跘的說完一句話,晚辭止不住的咳嗽。
言鈺想去倒水,晚辭緊緊抱著,“不許……”
言鈺抱著她去床邊,把晚辭放到了床上,才去倒水。
晚辭不說話了,低著頭。
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
言鈺把水遞給她。
晚辭拿著喝了,緩了緩,抬頭,眼睛是紅腫的。
眼中無神,空洞洞的。
“晚辭?”
晚辭輕輕點頭,示意自己在。
言鈺深吸一口氣,“晚辭,今天的事,我道歉。是我沒有注意到你。可是你,不應該自己停下來。”
晚辭依舊點頭,靜靜地聽著。
“言鈺……”
言鈺繼續說:“晚辭,你還小,再遇到像今天這樣的事,不可以這樣了。”
“萬事有我,我說過要此生守護你的,就不會食言。”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受傷是意外。如果你受傷了,我怎麼辦呢?”
晚辭被他說動了,“我知道了……”
晚辭的眼中重新恢複了神色。
她下床,抱著言鈺的腰,拿起他的左手,看著他手上的傷,輕輕吹。
眼中,無盡的心疼。
於是,左手一揮,蓮花實體化,花瓣紛飛圍繞著言鈺。
一片片的花瓣貼在了言鈺的衣服上。
是盔甲。
是前天蕭沉在課上講的,伴生花實體化後,可依照修者自身的能力,製作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