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聽她說完,歎了口氣,不知說什麼才好,可憐天下父母心,明知自己必死,隻要能給孩子一條生路,舍棄自己也是可以的。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感歎著,突然想起,我算是八大家族裏的人,那我爸也是啊,為啥隻叫我來沒有我爸啊。想起這個,就問了天靈,她搖了搖頭,說道:“他不來,具體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好像還跟二爺吵了一架。”
二爺?我哈哈大笑,“你還管自己爹叫二爺啊,哈哈哈,那你是不是也要叫我少爺啊,來小妞,給少爺我服務服務!”
天靈掐了我一下,笑罵道:“你個色狼,穿完站起來掛東西,哪裏這麼多的廢話。哦對了,你爹給你寄了東西,一會輸液的時候給你,你自己慢慢看。”
“好咧!”我樂嗬嗬的跳起來,防彈衣並不沉防水背心和外套什麼的質量也很好,穿上之後很舒服也很暖和。
天靈開始在我身上掛手雷,掛子彈,到處插雷管,弄的我心驚膽戰,這一身的爆炸物,出去說是人肉炸彈都有人信啊。弄了能有半小時,基本上我身上都掛滿了,身子側麵還掛了好幾隻手槍和匕首,最後把一把其重無比的步槍掛在我肩膀上後,天靈拍拍手,說道:“好啦,搞定,坐下來。”她把我扶到床邊叫我坐在地上,掛了這麼多東西我感覺自己都走不動路了,本來我身體就不是那麼強壯,這麼一身鐵,說一百斤我都信,叫我站著都站不住了。
她卷起我的袖子,把輸液的針頭插進我手上的血管,一點疼痛感都沒有,看著她白白淨淨的臉,心想這姑娘要是是個普通的姑娘的話,在學校裏一定會有人多人追的吧。想到這,她也把輸液的東西弄好了,扔給我一個快遞的小紙盒子,說道:“好了,你就安心在這睡一會吧,我把安眠香點上,你就不會失眠了。這是你爹郵寄給你的,一直忘了給你,看完好好休息吧。”說完衝我笑笑轉身出去了,不得不說,白白嫩嫩的臉上有點肉的姑娘笑起來真的還是很美的。
我笑著搖搖頭,怎麼算她也是我妹妹,怎麼能動歪腦筋呢,自嘲了一下,我就開始拆包裹。包裹很輕,但是包的很緊,不知道纏了多少的膠帶,用手是拆不開了,我隻能拔出匕首把膠帶都挑開。一打開我就鬱悶了,滿盒的報紙,擠得滿滿的,我隻能把盒子整個拆點,這時,掉下來一個圓形的玉佩和一張紙條。
這玉佩手掌大小,很白,摸上去滑滑的,很溫潤,在這冬天裏我一點冰涼的感覺都沒有,上麵做了很多的鏤空,一眼看去還是很好看的,翻看了半天,我怎麼感覺中間的鏤空這麼像一個字呢,拿遠一看,是一個吳字,但是上麵的口字左上右下多了一點豎。
應該是繁體字吧,我這麼想著,既然是我爸給我的,必然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吧,不過剛感歎完偉大的父愛,看到父親還是想著我的,心裏還是蠻溫暖的。我撿起地上的紙條,看看我的父親大人給我留的什麼消息。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折疊的一張紙,一打開,用黑色墨水寫了幾個字,“小心你二叔和他的女人。”落款是我爸的名字,而日期,卻是一個月之前,正好是我們出發的前兩天。
我拿著紙條怔怔出神,從看到屍河的那瞬間開始,我就知道二叔和這營地的人絕非善類,但是看著我這一身的手雷,我苦笑了一下,現在知道什麼都晚了,上了賊船,怎麼下的去。
這時外麵的腳步聲響起了,不能叫他們看見這個,但是身上的兜子都插滿了雷管,沒辦法,我撿起地上老胡拿來的飯盒把紙條和玉佩裝進去,塞進內衣的內置口袋裏。
是天靈微笑著進來了,我看著我的手,不知不覺輸液的袋子已經空了,她把針抽出來,從兜裏掏出一根又粗又長的香,點著了放在我對麵裝衣服的箱子上,那煙呼呼的冒啊,不過我卻沒有覺得嗆,隻是覺得很香。她點著之後拉上帳篷的簾子出去了,臨走說了一句:“這是安眠香,睡個好覺,我們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什麼意思,我還沒琢磨明白呢,眼皮就開始打架了,這哪是安眠香啊,就是根催眠香,好吧既然這樣,合上眼睛,睡個好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