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我都陪你幹了兩年的違法的事兒了,再說了,危險?難道是叫我殺人去?那我可不敢啊。
我說“叔叔啊,您有事侄子肯定幫,但是殺人放火的事兒侄兒沒經驗而且吧。”
沒說完二叔一巴掌拍我腦袋上了。“別放屁,誰叫你殺人了?”
“那是幹啥?”
“做飯。”
我一愣,心說這扯犢子呢吧,我不一直在做飯麼?估計二叔看出了我的疑惑,又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說,“我帶著人挖寶,出了點事故,現在缺個做飯的,別人我又信不過,想看看你有沒有興趣,大概1個月,給你五萬塊錢,如何?”挖寶是二叔這麼叫的,說好聽的是挖寶,不好聽的就是挖墳了,俗稱盜墓。這一聽,我擦這給力啊,二叔啥時候這麼大方了啊?弄的我都不敢相信。
我半信半疑的說“就做飯?五萬塊錢,不是你們的人寂寞了叫我去賣屁股吧,叔叔我有痔瘡啊!”當然又一耳刮子來襲“放你爹的屁,就******做一個月飯,去還是不去。”
“去啊,去,啥時候出發啊?”有便宜不占是****啊,這是好事,自家人幹活,錢分自己人,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就算是給的錢多點也可以叫大家理解,畢竟人人都要吃飯,做飯的工資普遍都高,所以要麼怎麼新東方這麼火呢。
二叔交代了一下出發時間,下個月第一個周末。這麼一算,等這事兒結束還能趕上回家過年,這回回去我可有錢能嘚瑟嘚瑟了。二叔囑咐了一番,說是深山老林,天兒又冷,特意給我拿了一萬塊錢買點防寒的裝備和野外做飯的工具。我這高興的心花怒放啊,一萬塊錢不多,也夠我來個一時奔小康了。想的是痛快,逛完商場一結賬傻眼了,尋思蹭個名牌,買了一套北臉的衝鋒衣還有手套棉鞋帽子什麼的,麻痹的這就花了八千多啊,剩下買做飯的東西還得我自己倒貼了兩千塊錢,不得又感歎了一下,媽的老子這麼多年才賺多少錢,這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一件破衣服賣好幾千,一頓棉花才多少錢?這尼瑪的金線縫還是銀線織的?而且人家還不講價,國際大牌,牛逼的厲害。辛虧是二叔最後是給五萬塊錢,不然自己就虧死了。還得是自己有買賣啊,打工永無出頭之日,這次回來好好反省,找找發小借倆兒錢,爭取自己開個店。
眨眼的功夫,約定的時間就到了,無所事事的人最容易打發時間。臨行前晚上,我卻徹夜難眠。不知是激動還是什麼,心想著旅途會有什麼奇遇或者豔遇,又或者是遇見好多事,突然變得很滄桑,很成熟,然後回來泡小姑娘。小姑娘總是喜歡滄桑的大叔,因為他們有故事,神秘,經曆過其他人沒有經曆過的事情,當然,大部分也都是編的,但是姑娘們就是喜歡,沒有辦法。
正在我幻想著回來會有什麼談資的時候,二叔破門而入了,看著坐在床上裹著被子抽著煙,睜著眼睛思考人生的我,也是愣了一下,隨即表現出了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輕輕的說了句:“準備走吧,車到了。”
我簡單的洗了把臉,穿好新買的衝鋒衣,收拾一點換洗的衣物和雜物放在我當年上學的書包裏,走到大廳他們已經把其他的東西都拿走了,回頭望了望我生活了兩年的小餐館,也是喜也是憂,我這一走這裏也是要關門了,我突然有了感想,等回來有了錢,跟二叔把這店盤下來,自己好好做做生意。
快步走到門口,發現竟然是一輛大巴車,車簾子都拉著,也看不出來裏麵有沒有人,而且放行李的架子也都關上了,估計我的東西已經放好了,二叔給我一個請的手勢,我微微一笑,快步上車而去。這一上車可不得了,嚇的我呆若木雞,這車裏根本就沒有座位,整個車裏放的都是大箱子,每個箱子都用黑色防雨布裹了起來,一個摞一個,整個車裏滿滿都是,唯一的空座就是司機的座位和上車口上貼的下拉的破椅子。二叔快步坐到了駕駛位,回頭看看我,貌似是早就知道我會這幅表情,所以都沒理我,直接開車就走了。我慢慢的扶著護手回到座位上,看著二叔的側臉,發現他也沒有給我解釋的欲望,我也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
一路無話,因為車實在是太過顛簸,從飯店出來就沒走過大路,估計箱子裏裝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直在躲著警察,顛得我都要吐了,幸好早上沒吃飯,不然就真的吐一車了。但是就算是這麼顛簸,我一晚沒睡也是挺不住了,係上安全帶我就慢慢的什麼都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