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次給她帶來血光之災的人已經被抓了起來。
“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幹什麼給我道歉。”
孟星河慘淡的一笑:“怎麼不是我的錯?如果我能處理的更好一些,不那麼任性,不那麼自我,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如果你不任性,不自我,你就不是孟星河了!”宋熙姣微微一笑,看著他,反而安慰起他來了,“如果沒有孟星河,咱們大慶朝現在還在為扶蘇的事苦惱呢!”
“不,沒有孟星河,也有張星河,劉星河,但是,古往今來,宋熙姣,隻有你一個。”
咚咚!
刀客敲了敲回廊上的柱子,抱著胳膊輕輕一靠,嘴角勾起嘲諷的一笑:“我說兩位,你們到底要互相吹捧對方到什麼比時候?怪不得太子殿下一個不放心出獄,一個不放心放在宮外麵。”
“你胡說什麼!我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你不認為孟星河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戰神大將?”
孟星河也笑道:“難道,你能找出第二個比宋熙姣還能幹精明的女子?”
刀客一怔,不禁嗤聲一笑:“你們夫唱婦隨的,這話要是讓太子聽到,還不知道要醋到何年何月。”
“他醋不醋,跟我有什麼關係,在我心中,他隻是太子,僅此而已。”
“是嗎?”
刀客嘲諷的看向宋熙姣。
“如果他在你心中隻是太子,你又怎麼敢當著他的麵頤指氣使?我記得,你在陛下麵前可不是這副模樣?當初,是誰在仙鳴關一見到陛下就規規矩矩的跪下磕了個頭的?你回到京城之後,可曾向太子殿下,哪怕拱過一次手嗎?”
“我……”
一時之間,宋熙姣竟然被刀客說的無言以對。
是啊。
自從回到京城,她對著蒼梧,不是大呼小叫,就是句句頂嘴,哪裏有半分把他當成太子的樣子?
別說是太子了,她對一個郡守,都比對蒼梧恭敬。
刀客見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便繼續笑道:“你不過是仗著太子鍾情於你,就算你鬧翻天去,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胡作非為,恃寵而驕罷了!”
“……”
宋熙姣臉頰一紅,不禁咬住嘴唇,幾次張了張嘴,都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刀客長歎一聲:“人生苦短,姑娘,不要為了自己一時的暢快,傷了別人,傷了自己。對了,少爺還在外麵等你,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栗子?”
宋熙姣聞言猛地提了提神,急忙提起長裙跑了出去。
她還以為栗子跟著蒼梧一起坐著馬車回宮裏去了,沒想到他還一直等在這裏。
幾步快跑到外間,果然就見栗子正坐在椅子前麵,手裏把玩著一個荷包,小小肉肉的臉頰還帶著一點微微的嬰兒肥,隻是那整整齊齊梳起來的頭發,戴著的小小的發冠,已經昭顯出了他身份的不凡。
“栗子……”
“娘親!”
一聽到宋熙姣的聲音,栗子那張略微深沉的臉立即就變成了小孩子般的癡嬌,起身就撲進了她的懷抱。
“娘親,栗子想死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