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啊。這套再正常不過了呢，而且……”宋沅芷頓了頓，有些尷尬地看著他，“舒明朗，這是促銷商品概不退換。”
“什麼？”
這次，舒明朗幾乎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宋沅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在意那點錢，而是宋沅芷這女人，她究竟會不會辦事？眼看著舒明朗就要發飆了，
宋沅芷站在那好似故意噎他一般：“退是沒機會了。”
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乍一抬頭對舒明朗說：“他們答應我尺寸不合可以換。”
“你……”舒明朗咬了咬牙，“宋沅芷，你這智商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這次是赤果果的諷刺宋沅芷聽出來了，剛才還低頭不語的她忽然抬起頭來，一字一頓地問：“舒明朗，你良心不痛嗎？”
聞言，舒明朗可謂是一頭霧水。他轉過臉定定地看著麵前的人，終於宋沅芷咬了咬牙，理直氣壯地開了口，“貌似我去商場之前你並沒有告訴我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睡衣？況且我是個傷員，而且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把我當成傭人幫你買衣服就算了，你是怎麼有臉站在這罵我的？這款睡衣是售貨員推薦的，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光著睡。反正你也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既然如此還在這裏廢話什麼呢？”
一連串的話，讓舒明朗幾乎整個人都呆了，她竟然把自己尤其強調的黑色睡衣和諧了。
宋沅芷依舊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帶著你的銀行卡自己去店裏買！另外，麻煩情商幾乎為零的舒先生早點把我的鑰匙找回來，這樣的日子我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氣急敗壞地說完這番話，宋沅芷幾乎連想都沒想就轉身上了樓。
舒明朗站在原地，最後宋沅芷在關上房門的時候聽到他冷冷地說，“和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
宋沅芷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翻了個白眼就關上了房間門。
樓下傳來細碎的響動聲，更加惹得宋沅芷不太愉快。她直接躺在了床上，可偏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不眠不休地響了起來，“姐……”
聽筒那頭急促的話音讓宋沅芷渾然一怔，立刻坐了起來。他們這代人都是獨生子女，宋沅芷也不例外。可是她的父母在多年前遭遇了一場意外，父母過世之後宋沅芷一直住在姨媽家裏。
正因如此，弟弟周小末才直接省去的表姐的稱呼。
“做什麼？”宋沅芷悶悶地回了一聲，周小末隨姨父姓周，可是卻有個人人向往的大名——周末。聽到她無精打采的話，周末不高興了，“你今天又忘記吃藥了？”
被他這麼一問，宋沅芷哼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地問，“說吧，你又犯什麼事了？是沒錢了還是老師又請家長了？”
要說周末和宋沅芷，絕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宋沅芷沒有了父母的庇護，凡是要強卻又不願意給人添麻煩。因此上學的時候她成績很好，而周末不一樣。從他這放蕩不羈的大名就能看出姨父的心究竟有多大，周末從小可謂是嬌生慣養，從而也造就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性格。
“不不不……”周末頓了頓，有點討好的意思，“姐，你上次買的那個遊戲機還在嗎？明天我們去郊遊，我想帶出去玩。你幫我送過來好不好呀？”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宋沅芷就知道這家夥找自己沒好事。
她悶悶地哼了一聲，“遊戲機是在的，不過……”她抿了抿唇，“我不在家。”
“什麼？你不在家？”聽筒那頭，立刻傳來了高出三倍的驚呼。宋沅芷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怎麼？不可以啊？”
“說吧，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長得帥不帥？王者榮耀什麼段位？”果然，周末這家夥的腦回路就是個尋常人不一樣。尤其是問什麼段位的時候，宋沅芷的嘴角抽了抽，“周小末！”
為防止周末越來越離譜，宋沅芷打斷了他，“隻是臨時出差而已。”
“得了吧，你那份偷窺別人親嘴兒的工作，還要出差？”周末不依不饒，被他這麼一翻譯，宋沅芷忽然覺得吻戲鑒定師這份工作竟然有點猥瑣。還沒來得及打斷他，就聽到周末一本正經地問，“少來，老實交代。”
“……”宋沅芷揉了揉額角，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門口傳來了舒明朗的聲音，“宋沅芷，你的頭發落得到處都是。自己就不會收拾一下嗎？”
完了，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宋沅芷惡狠狠地瞪了舒明朗一眼，著急忙慌地對周末解釋，“我現在有點事，晚點給你打。還有……你要是敢把今天的猜想告訴姨媽，我就回去告狀說你上次打碎了學校玻璃，上上次……”
話音未落，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幹淨利落的聲音，“好了，沒問題成交。”
“呼。”幸好手裏抓著周小末同學的把柄，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倒黴了。宋沅芷掛斷電話，抬頭有些不高興地看向了舒明朗，“舒先生，你爸媽沒教過你，進門之前要敲門的嗎？”
“和你男朋友打電話呢？”舒明朗狐疑地看著她，他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宋沅芷對程沫可吻戲的反應顯得太平靜了。
她的反應迫使舒明朗下午又對自己的係統進行了一次測評。
在結果出來之前，如果能從宋沅芷口中得到些訊息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沒想到，宋沅芷直接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她說完，一把從舒明朗手裏奪過了他拿在手裏的那根頭發，自言自語地說：“你放心，以後我會盡量呆在我的房間裏。也盡量用房間裏的衛生間，不會出去打擾您日理萬機的生活的。”
話裏有話，分明還在氣頭上。
舒明朗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宋沅芷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推著他的背開始下達逐客令，“舒先生，現在請你這個死潔癖從我的房間裏麻溜地滾出去。”
天可憐見，宋沅芷一分鍾都和他呆不下去了。
以前獨居的時候她還嫌房租貴，不安全。可是現在想來，一個人住簡直不能太舒服了。
“砰——”伴隨著房間門被宋沅芷重重地關上，舒明朗才回過神來，“喂，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家……”
算了，所謂好男不跟女鬥。他今天暫且原諒宋沅芷了。
可是這一夜宋沅芷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明明自己才是受傷的那個人，怎麼還被舒明朗理直氣壯地鄙視智商？
想到這裏，她腦海裏萌生出了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他不是不喜歡那件大熊的睡衣嗎？她就要讓他沒得選！
第二天一早，舒明朗就去上班了。
聽到關門聲，宋沅芷從床上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她像是做賊一樣，推開了舒明朗的臥室門。
床頭櫃上的睡衣疊的整整齊齊，宋沅芷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裏，幾乎想都沒想拿著舒明朗的睡衣就扔進了家裏的洗衣機。
除了床頭櫃上的，她甚至還把衣櫃裏和衣帽間裏所有的睡衣全都整理好，最後毫不猶豫地一起丟進了洗衣機。
等洗衣機發出悅耳的響動之後，她才拍了拍手，“舒明朗，現在我看你怎麼辦！”
想到這裏，宋沅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感覺自己做了一項造福人類的大事之後，宋沅芷才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去了公司。剛剛走進辦公室裏，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麼樣？鑒定結果出來了沒？我著急有用啊。”
宋沅芷一抬頭，就看到程沫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高中時代她和程沫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好閨蜜，上大學那會兒他考取了戲劇係。如今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了，可是程沫可這個人……娘了點。
前不久甚至還有媒體曝光說他是同性戀，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程沫可的經紀人找到了宋沅芷。
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擋刀。為了不讓粉絲們傷心，也不再給媒體製造輿論宋沅芷隻能挺身而出成了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哦，”宋沅芷哼哼了一聲，隨手將旁邊抽屜裏的光盤遞給他，“本可愛我都受傷了，怎麼不見你關心我？”
“是嗎？受傷了？”程沫可側過臉來睨了她一眼，注意到宋沅芷被包紮的後腦勺：“你是偷了別人的家的雞還是摸了別人家的狗？哎喲，看你這傷口腫脹程度是挨打了啊。”
果然，狐朋狗友說的就是林蘿和程沫可。宋沅芷瞪了他一眼，“趕緊滾吧！”
她故作生氣地看著程沫可，畢業以後程沫可成了三棲大明星，而自己卻遲遲早不到工作。最後還是程沫可找了朋友，將她安排在了這家吻戲鑒定工作室裏。
日子倒也算清閑。
“別呀，”程沫可不懷好意地衝她笑了起來，“你舍得這麼快就把人家趕走嗎？你良心痛不痛？聽說，小姐姐最近有男朋友了，真的假的？高富帥嗎？”
“……”宋沅芷就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林蘿和程沫可簡直就是八卦界的鼻祖，她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要從何開始解釋。不過，就在這時腦海裏忽然想起了舒明朗的一句話，“和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煩。”
貌似，除此之外……
他還說過喜歡程沫可？
“哦買噶。”腦海裏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宋沅芷瞠圓了美目。難怪舒明朗那麼討厭她，應該是和他……喜歡男人有關吧？腦海裏萌生了這樣驚人的念頭，再結合他潔癖，傲嬌，小氣，毒舌的人物特點宋沅芷篤定自己沒有猜錯。聽到她的驚呼，程沫可側過臉來，“幹嘛？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沒有……”宋沅芷賤笑著拍了拍程沫可的肩膀，“小哥哥，你快感激我吧。過幾天我介紹你們認識呀。”
她說完，無比興奮地夾起擺在辦公桌上的小籠包塞進了程沫可的嘴巴裏。這可真是完美的一整天呀，不知道舒明朗那個死變態到時候會不會感激自己呢？想到這裏，宋沅芷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5
臨近下班時間宋沅芷就提前溜走了，畢竟舒明朗家住在郊區，要想搭車必須到他的公司附近去等他。
可是畢竟是高峰期，要是走完了，自己今天晚上恐怕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好在，和舒明朗約定的停車站並不遠。
宋沅芷匆匆忙忙從地鐵站擠出來，就看到舒明朗已經站在綠蔭之下。
男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你就不能快一點嗎？知不知道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宋沅芷氣喘籲籲，還沒接話就聽到他說：“哦，難怪你這麼顯老。原來是因為浪費時間……”
“舒明朗，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宋沅芷深吸了一口氣，強製自己保持平靜之後開啟和舒明朗的吵架模式。可是，話剛剛說完就看到舒明朗攤著手掌在她的麵前，這次宋沅芷直接就呆了。錯愕地抬頭問他，“做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卻聽到旁邊的人慢悠悠地開了口，“宋沅芷，你倒是吐個象牙給我看看啊！”
“……”宋沅芷愣了兩秒，最後沒憋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舒明朗側過臉來看著她的時候，這座城市正是白晝與黑夜交替的黃昏，側臉被晚霞襯得通紅，卻比平日裏和他鬥嘴的那個女人可愛多了。
宋沅芷捂著嘴笑過之後，才心情大好地開了口：“舒先生，我請你吃西餐怎麼樣？”
“為什麼？”天上掉餡餅有人請吃飯他竟然還要問為什麼？宋沅芷在原地呆了呆，“怎麼？有人請客你還不樂意？”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舒明朗開了口：“那倒不是。”他頓了頓，然後開始了一大串的自我誇獎，“不過像我這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想請我吃飯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畢竟我既帥氣又有錢，做事一絲不苟，而且英明神武，具有無人能及的智慧，你請我吃飯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貪圖我的美色或者別的什麼……”
“卡。”宋沅芷沒好氣地打斷了他，“舒明朗，你的臉也被狗吃了吧？”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宋沅芷咬了咬牙，最後拉開了車門。看她轉身上了車，舒明朗倒也沒多說什麼。這大概是從認識以來，兩個人過的最為平靜的兩個小時了，沒有爭吵，沒有無休無止的吐槽。可是宋沅芷顯然忘了一件事。
一直到兩個人分別走進自己的房間裏，宋沅芷就聽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宋沅芷！”
舒明朗咬牙切齒，直接推開了她的房間門。
“我的睡衣呢？”他的眼底寫滿了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宋沅芷懷疑自己此時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她聳了聳肩，“不……不是在你的床頭嗎？”微微顫抖的話音讓舒明朗死死地皺起了眉頭，他的床頭的確是擺著睡衣，可那是——宋沅芷買的大熊服。
這次，宋沅芷烏溜烏溜的大眼睛來回轉動了兩下，麵帶微笑地問，“我記得有特地為您準備好幹淨的睡衣的呢。”
軟軟糯糯的話音，看似無害。卻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舒明朗的拳頭死死地攥了起來，他現在就想把這個假裝可憐的女人提出來然後從窗戶丟出去。
“宋沅芷，請你告訴我，我其他的家居服呢？”聽到這話，宋沅芷臉上笑意更濃了。她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地看著舒明朗，卻還學著哆啦A夢的聲音說：“大熊，你的睡衣不在我的百寶箱裏呢。”
“……”舒明朗現在隻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他咬了咬牙，“好好說話。”
“大熊，我的確是在好好說話呀。”宋沅芷歪著頭，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沒把舒明朗逼瘋，“百寶箱裏隻有一件睡衣呢，不能提供選擇了喲，大熊。”
她說話的時候，眯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歪著頭，臉上還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笑容。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宋沅芷是打定主意和舒明朗過不去了。誰讓他昨天數落她來著！
“宋沅芷，你心裏不會是住著一個戲精吧？”沉默了片刻，舒明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以前那種戲精都隻存在於別人的故事當中，如今居然被自己碰到了？
“是呢，大熊你好聰明啊。”宋沅芷依舊笑眯眯地看著他，臉上寫滿的笑容讓舒明朗啞口無言：“其實也不太聰明，畢竟都認識這麼多天了。居然今天才知道……”
沉默，如同死亡一般的沉默。
最後舒明朗看到宋沅芷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去，不一會又拿著他的睡衣走了進來，“來嘛，試一下嘛。”
她一邊說，一邊已經為他套上了衣袖。舒明朗隻覺得心裏的小宇宙即將爆發，他和宋沅芷剛剛建立的塑料友誼即將到此為止。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宋沅芷抬起頭像是談判一樣，“這樣吧？你陪我玩一會，作為交換我滿足你一個願望？”
“還真當自己是哆啦A夢無所不能嗎？”舒明朗小聲地說，可幾乎是同一時間，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壓低了聲音，極不情願地說，“穿這個也可以，不過……”
舒明朗故意頓了頓，道：“你得給我說八卦。關於你和程沫可的。”
整整兩天過去了，心情測評係統的測試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到實踐的時候，竟然會出現那麼大的漏洞？舒明朗想不明白。
他話音才落，就聽到宋沅芷無比爽快地答應了，“好啊，隻要你不外傳就行。”
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戲精呀？為了自己陪她玩一會，宋沅芷居然這麼快就把她男朋友給賣了？舒明朗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很快他就穿著大熊睡衣下樓了。
宋沅芷一看到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立刻兩眼放光。
“大熊啊，要不你去把衛生打掃了吧？”果然，換上衣服之後也沒什麼好事等著自己。所謂的角色扮演，簡直就是拉低智商。舒明朗哼哼了一聲，“衣服我已經穿上了，現在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看到自己男朋友的吻戲還能那麼淡定的？”
“暈。”宋沅芷摸了摸額頭，抬起頭來理直氣壯地問他：“舒明朗，誰告訴你程沫可是我的男朋友了？我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幫他攔截掉那些緋聞而已。”
“真的嗎？那太好了。”舒明朗幾乎連想都沒想，就發出一聲驚呼。宋沅芷沒有因為程沫可的吻戲而感到不高興，這就意味著其實測評係統根本沒有問題。
聽到他拍手叫好，宋沅芷忽然轉過臉來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舒明朗，“你對程沫可好像很感興趣？”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下一秒舒明朗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是……是吧？”
“不如……”宋沅芷眯了眯眼，開始談條件，“我們繼續角色扮演，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怎麼樣？和我宋沅芷做交易那可是童叟無欺，絕對靠譜。”
“我認識他做什麼？”舒明朗一頭霧水地看著她，沒曾想宋沅芷竟然擠眉弄眼地看著他，“你……你不用解釋，我懂的。”
她咧著一排雪白的牙齒笑得花枝亂顫，卻忽然讓舒明朗一股不祥之感湧上心頭。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再問點什麼，卻見宋沅芷已經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地上樓了。
舒明朗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怎麼這話聽起來好似宋沅芷很善解人意一樣呢？可是她真的善解人意嗎？他在心裏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