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的人,可以被叫做“智者”呢?難說。
要江念安來說的話,這些成天徘徊在她身側的人,是沒有哪個是可以被叫做“智者”的。是,她們夠聰明,“聰明”到讓全世界的智者都自愧不如了,比福爾摩斯還溜,比柯南還要有殺傷力。
講真的,江念安是害怕這些人的。
這些人自以為聰明,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身邊人的心思,再加以揣摩,冠以“事實”的名號,像傳播瘟疫一樣四散著這些虛虛實實的話,那些連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勁爆新聞,像永遠不會過時的笑話那樣,在形形色色的人嘴巴裏傳著,總算是傳到了當事人自己的耳朵裏。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的時候,江念安抱著一個垃圾桶,以“思考者”的姿勢,默默地在小飯館門口看著前麵那倆人裝逼。
留著長發的女生,不知道是叫張佳還是叫張亞,而她邊上那個留著短發的假小子,江念安是認識她的,一個選修班上的同學,叫王亞男。
這倆人是怎麼湊活到一起的,江念安也不想深究了,而她們一邊抽煙、一邊摟摟抱抱、還特麼一邊嘰嘰哇哇地八卦她江念安的陳年舊事,可就讓她不開心了。
吃飯堵不住嘴也就罷了,這特麼接吻也堵不住嘴麼?
江念安是不討厭百合的,那是人家的愛好,咱也犯不著不是?可也不代表她江念安看見這些人得繞著走、無下限包容吧?!
“媽的……”江念安狠狠地甩開了垃圾桶,罵了一聲,便徑直朝著這倆親吻得火熱的女生走了過去。
王亞男眼神迷離之際,恍惚看見了江念安,明顯是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退,鬆開了摟著對方的手。
“你你你……”王亞男又是羞又是惱,指著江念安“你”了半天,也憋不出下半句話來,倒是方才和她接吻的長發女生說話了,理直氣壯地上前,扯住了王亞男的胳膊,昂著腦袋,用鼻孔看著江念安。
江念安也不在乎人家態度好不好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特麼讓她們說完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汙穢描述,都把她描得眼前出了畫麵,和這倆人不撕也該撕了。
“你們倆剛剛說我什麼來著?”江念安脾氣可不好,這說話的功夫便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來,在手裏頭掂著,“有種再說一遍?”
長發女生嘴角抽了抽,硬著脖子哼了一聲:“我說你不要臉,找人包養!現在過得狗一樣,就差出去討飯了!”
“哦?”對方還真有膽量再說一遍,這可是江念安沒有料到的,一時間把她氣的都笑出了聲,“哈,可以啊,繼續說。”
要是擱在以前,江念安早就板磚招呼上去了,可眼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說這生氣還是生氣,甚至都氣得腦袋缺氧了,她這手頭的武器吧,也不敢丟出去了。
眼前一恍惚,好像又看到了景彥白含嘲帶諷的笑,再一晃神,便是越行越遠的背影,她想叫住他,可他卻越走越快。